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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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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0) "，腰一点点弯下去，最后几乎是哈着腰在听，嘴里不停说"是""明白""马上办"。
挂了电话，他往我手里塞了张名片。
"陆总...陆向北先生说，"他的声音突然变柔和了，"集团决定，不收购了。
""啥？
"我没反应过来。
"总裁刚来电，"王总监指了指陆向北手里的老照片，"说要搞南北联名，让陆先生留下负责，店铺原貌保留。
"陆向北突然咳嗽了两声，往我身后躲了躲。
我这才发现，他刚才滚过的雪地里，掉了半张照片——是他爷爷和总裁的合影，俩人搂着肩膀，笑得一脸褶子。
拆迁办的人也没闲着，掏出红印泥往公示板上盖。
"老字号保护单位"几个字，盖得鲜红，把原来的拆迁红线划得干干净净。
19.周正国被警察带走时，突然挣开手铐，往我这边喊："那灶台...本来就该有我的份！
"我没理他，往灶台上泼了瓢热水，冰化了，露出下面的砖缝，还能看见爹刻的"赵"字。
修复灶台用了半个月。
陆向北天天往工地跑，西装换成了工装，手上磨出了茧子。
我骂他瞎掺和，却在他递来的图纸上，偷偷改了改灶膛的尺寸——按他说的，能同时熬红油和菌汤。
这天他正蹲在灶台前抹水泥，我拎着凿子走过去。
"让让。
""咋了？
"他往旁边挪了挪，灰蹭了满脸。
我举起凿子，对着灶台侧面的砖，"当"地凿了一下。
在爹刻的"赵"字旁边，慢慢刻了个"陆"字。
刻到最后一笔，凿子滑了，差点砸到他的手。
"你想谋杀啊？
"他抓住我的手腕，掌心的温度烫得人慌。
"谁让你凑那么近。
"我想抽回手，没抽动，"刻歪了算你的。
""歪了才好。
"他突然笑了，"这样就没人能分开了。
"腊月二十八，该贴春联了。
陆向北踩着梯子往门框上糊胶带，福字贴得歪歪扭扭，左边高右边低，像条歪脖子树。
"你眼瞎啊？
"我搬个板凳站上去，伸手想扶正，"这叫啥？
歪门邪道。
""故意的。
"他突然抓住我的手，胶带粘了我满手心，"等你动手呢。
"风卷着雪沫子钻进来，吹得春联"哗啦啦"响。
我看着他眼里的笑，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，他穿着笔挺的西装，站在油腻腻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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