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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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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6) "滚,这灶台就塌不了。
18.煤气味儿像条毒蛇,往鼻子里钻。
我瞅见那火苗离煤气罐只有半尺,周正国死死抱着陆向北的腿,脸憋得通红,像头豁出去的野猪。
"撒手!
"陆向北抬脚踹他,皮鞋跟跺在周正国手背上,他愣是没松。
"不撒!
"周正国的声音带着哭腔,"要死死一起!
这灶我毁定了!
"火苗"噌"地又蹿高半寸,映得周正国的脸像张烧透的纸。
陆向北突然弯腰,抓起地上的灭火器。
不是往周正国身上喷,是举起来,照着他手腕就砸。
"哐当"一声脆响。
打火机飞了出去,在雪地里打了几个滚,灭了。
周正国"嗷"地叫了一声,手背上起了道红棱子。
陆向北趁机挣脱,拽着我就往废墟里滚。
"秘方!
"我指着灶膛的方向,红布角正从碎砖缝里露出来,边缘还沾着火星。
他没说话,直接往砖堆里扑。
我跟着刨,指甲缝里全是血,混着冻土碴子,疼得钻心。
"在这!
"陆向北的手先摸到红布,拽出来时,火苗正顺着布边往上爬。
我想都没想,抓过他手里的秘方纸就往雪地里按。
雪花落在纸上,"滋啦"冒白烟,火灭了,纸上留下道焦黑的印子,像条蜿蜒的龙。
周正国还在后面骂,声音越来越远,被街坊们的呵斥声盖了过去。
陆向北把焦了边的秘方纸往我怀里塞,胸口起伏得厉害:"先...先收着。
"我攥着纸,突然笑了:"你刚才那下,够狠。
""对付疯狗,不用点劲不行。
"他往我手背上吹了口气,"疼不?
""你试试被砖碴子划十道口子。
"我往他胳膊上怼了一下,没使劲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拆迁办的人和集团的王总监正站在雪地里吵架。
"你们这是暴力拆迁!
"办事处主任指着周正国被按在地上的背影,脸红脖子粗。
"是他私自动的推土机!
"王总监推了推眼镜,往我这边看,"跟我们集团没关系。
"张大爷突然举着张纸冲过去,往他们面前一拍:"别吵了!
看看这个!
"是街坊们的联名请愿书,上面摁满了红手印,还有人在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灶台。
"赵记不能拆!
"张大爷的声音震得人耳朵疼,"这是咱老街的根!
"王总监刚想说啥,手机响了。
他接电话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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