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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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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6) "把香料柜照得明明灭灭。
陈皮那格的锁扣有点松，是前几天陆向北帮我修的，他说"老物件得仔细护着"。
9.凌晨三点，准时爬起来熬汤。
手指刚碰到陈皮袋，就觉得不对劲。
袋子口敞着，边缘沾着点黑灰。
我捏出一片，凑鼻尖闻。
一股霉味，混着土腥气。
不是我爹晒的那批。
心猛地往下沉。
离第一波客人还有150分钟。
<翻遍了整个香料柜，所有陈皮都带着这股味。
冷汗瞬间湿透了贴身的秋衣。
昨晚关窗时，窗插销明明是扣死的。
谁干的？
周正国那老东西的脸，突然在脑子里冒出来。
他昨天下午还来借酱油，眼神在香料柜上粘了足足有半分钟。
我抓起那袋霉陈皮，往地上狠狠一摔。
碎渣溅了满地，像撒了把灰。
陆向北被惊醒了，揉着眼睛坐起来。
"咋了？
"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。
"有人换了我的陈皮。
"我指着地上的碎渣，手止不住地抖，"熬汤的陈皮，全被换成霉的了。
"他瞬间清醒了，跳下床就往窗边跑。
窗扇果然有道缝，插销被人从外面别开了，留着道新鲜的划痕。
"别慌。
"他回头时，眼里的红血丝看得清楚，"还有备用的吗？
""没有。
"我往灶前蹲，膝盖撞在煤炉上，疼得直吸气，"每年就晒两斤，够全年用的。
"10.天渐渐亮了。
第一波客人踩着雪进来时，我还没想出办法。
张大爷照例要了锅红油锅底，就着热汤啃馒头。
刚喝两口，他突然皱起眉。
"晓棠，你这汤..."我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"咋了？
""有点苦。
"他咂咂嘴，"像掺了黄连。
"紧随其后的两桌客人，也开始嚷嚷。
"这啥味儿啊？
""赵记老灶就这水平？
""退钱！
必须退钱！
"其中个穿皮夹克的，“啪”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。
"我从小学就来你家吃，现在敢用馊料糊弄人？
"他指着我的鼻子，"砸招牌啊！
"周围的客人全围了过来，七嘴八舌地议论。
有人掏出手机拍照，闪光灯晃得人眼晕。
我抓起长柄勺，舀了点汤尝。
苦味直往舌尖钻，混着霉味，恶心得想呕。
眼泪突然就下来了。
不是委屈，是急的。
这锅汤，毁的是我爹一辈子的名声。
"都别吵了！
"我抹了把脸，把围裙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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