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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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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2) "我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，突然想笑，"够损的。
""跟你学的。
"他擦了把脸，泡沫蹭了满脸，"现在信我不是内鬼了？
"我没说话。
往炉里添了块煤。
火苗窜起来，映着他花脸，像个唱戏的。
8.突然听见门帘响。
周正国探个脑袋进来，看见湿漉漉的封条，脸一下子就黑了。
"晓棠侄女，这是...""刚才着火了。
"我往灶里添柴，"陆先生帮着灭的。
"陆向北举了举灭火器，对着周正国笑。
周正国的脸，青一阵白一阵。
突然盯着陆向北的手，眼神像淬了毒。
"陆先生这手..."他慢悠悠地说，"是被烫的？
""嗯。
"陆向北往我身后靠了靠。
"巧了，"周正国笑了，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，在手里掂了掂，"我这有瓶祖传的烫伤药，要不...给陆先生抹抹？
"我瞅见他手里的小瓶子。
玻璃的，里面装着黑糊糊的膏子。
像极了当年他往底料里加的香精。
陆向北的手，突然攥紧了。
我往灶前站了站，挡住他。
"不用了。
"我拿起长柄勺，往锅里搅了搅，"我们自己有药。
"周正国盯着我手里的勺，突然笑了。
"也是。
"他慢慢往外退，"晓棠侄女家的东西，啥都比别人的好。
"门帘落下的瞬间。
我看见他往灶台上的封条瞥了一眼。
眼里的光，像冬夜里的鬼火。
陆向北突然碰了碰我的胳膊。
"他刚才那眼神...""别管他。
"我往锅里撒了把辣椒，"先想办法弄掉这封条。
"锅里的汤"咕嘟"冒泡。
混着煤炉的烟，呛得人想咳嗽。
我突然想起王总监说明天来验收。
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们明天来。
是真的来验收。
还是来...给周正国当靠山的？
陆向北突然往我手里塞了块陈皮糖。
"别愁。
"他笑了笑，"天塌下来，有我这185的顶着。
"我把糖扔嘴里，酸得牙都倒了。
抬头看见他手背上的水泡，突然就没那么气了。
但心里那股子不安，像锅里的热气。
越冒越凶。
后半夜的雪下得邪乎。
我裹着军大衣蹲在灶台前，听着窗外的风声像哭。
陆向北蜷在旁边的行军床上，呼吸匀匀的。
这是他在店里凑活的第三个晚上，西装早就被煤烟熏得看不出原色。
我往灶膛里添了块煤。
火光舔着锅底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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