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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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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知道的?
正愣着,门帘被掀开了。
一股冷风卷着雪进来。
周正国裹着军大衣,笑眯眯地站在门口。
"晓棠侄女,忙着呢?
"他眼睛在陆向北身上打了个转,"这位是?
""债主。
"我没好气。
"哦?
"周正国搓着手凑过来,"晓棠你啥时候欠的债?
跟叔说,叔帮你还。
"他那眼神,黏糊糊的,像灶台底下的油污。
我突然就想起十年前。
他被我爹赶出门那天,也是这么笑的。
"不用。
"我往锅里添了瓢水,"叔有事?
""好事,"他往灶台前凑,眼睛瞟着墙上的秘方纸,"拆迁办那边我打听过了,你这店...有转机。
"4.我握着锅铲的手紧了紧。
"啥转机?
""只要你点个头,"他压低声音,唾沫星子快溅到汤里,"叔能把你这店划出红线。
""条件呢?
"他笑了,眼角的褶子堆成一团。
"也不难,"他往香料柜努努嘴,"你爹那秘方,给叔抄一份。
"我抓起刚切好的姜片,直接砸他脸上。
"周正国,你要点脸不?
"姜片掉在他中山装的口袋上,沾了层灰。
他脸上的笑僵了。
"晓棠侄女,别给脸不要脸。
""我爹当年没把你打出屎来,是他心软。
"我指着门,"现在,滚。
"他盯着我看了半晌。
突然又笑了,拍了拍陆向北的肩膀。
"这位小兄弟是南方来的吧?
"他没头没脑地说,"鼎盛集团的?
我认识你们王总。
"陆向北没理他。
周正国也不尴尬,转身掀帘走了。
出门时,故意撞了下门框。
墙上的秘方纸,晃了晃。
我把那摞刚擦好的碗碟往他面前一推。
"听见了?
""听见了。
"陆向北看着我,"他想抢秘方。
""你呢?
"我盯着他的眼睛,"你留下,不也是为了这个?
"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。
翻开,是打印的报表。
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数字,我一个也看不懂。
"我是来收购的,"他把本子推给我,"但现在...想换种方式。
""啥方式?
""合作。
"他指了指锅,"你守着老味道,我负责让更多人尝到。
"我抓起本子就往他脸上甩。
"合作?
你们集团是不是还知道我把房产证抵出去了?
"他愣住了。
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。
"你怎么知道?
""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
"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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