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1103023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5826343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2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770) "块冰掉进了滚油锅。
"赵小姐，您好。
"他递过个烫金名片，"我是鼎盛餐饮的陆向北，想和您谈谈合作。
"我没接。
这人身上的香水味，呛得我想打喷嚏。
比周正国当年偷偷加的香精还难闻。
"合作啥？
"我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拍，"拆我店还是抢我秘方？
"他愣了下，左手往口袋里缩了缩。
我瞥见他虎口有道疤，像被热油烫过的印子。
"赵小姐误会了。
"他笑了笑，"我们集团想...加盟您的品牌。
""加盟？
"我抄起刚熬好的红油锅底，"我这锅汤，加盟得起吗？
"他还想说什么。
我手一扬。
红油泼了出去。
他下意识用公文包去挡。
辣椒籽溅了满裤腿，像落了一地红虫子。
麻香瞬间漫开。
混着雪的凉气，往人骨头缝里钻。
我攥着锅沿喘气。
看他怎么发作。
可他没动。
低头盯着裤腿上的油星子。
突然抬头，眼睛亮得吓人。
"这味儿..."他声音有点抖。
像被烫着了似的。
"和我爷爷当年的老灶...一模一样。
"我举着锅的手僵住了。
灶台上的老座钟滴答响。
一下，又一下。
这人是谁？
他爷爷又是谁？
3.风从掀开的门帘灌进来。
吹得红漆写的字猎猎作响。
也吹来了远处推土机的轰鸣。
越来越近。
我盯着陆向北裤腿上的红油印子。
那道疤在他虎口若隐若现。
"你爷爷是谁？
"我把锅墩在灶台上，铁皮相撞的声能惊飞檐下的冰棱。
他没答，反而弯腰捡名片。
烫金的"鼎盛餐饮"四个字沾了油，糊成一团。
"赵小姐，"他捏着皱巴巴的名片，"这锅红油我得赔。
""不用。
""按市价，这锅底料得三百。
我没带现金，"他解下手表放在案板上，"先押在这，我留下帮工抵债。
"我瞅那表。
亮晶晶的，看着就值钱。
但挡不住一股子资本味，熏得我头疼。
"我这庙小，容不下你这尊佛。
""不小，"他往后厨瞟，"灶够大，能熬住老味道。
"我突然就火了。
抄起旁边摞着的碗碟。
一摞二十来个，油乎乎的，是昨晚客人们吃剩的。
"想抵债是吧？
"我把碗碟往水池里一摔，水花溅了他一脸，"这些，今晚擦完。
"碗沿沾着的辣椒油，在他西装上洇出小朵红花。
他没躲。
掏出帕子擦了擦脸，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4696470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