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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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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了，吃得脸都黄了。”
她塞给我一包韩国产的巧克力派。
“阿雅……这很贵吧？”
我捏着那精致的包装，心里沉甸甸的。
她正在精心地描眉，闻言头也不抬，语气轻松中带着点自得：“贵吗？
嗨，朋友送的。
你呀，就是死脑筋。”
她放下眉笔，对着镜子仔细端详，语气一转，带着点过来人的“通透”，“你看看人家苏晴，还有梅姐，哪个不是活得光鲜亮丽？
挣钱嘛，各有各的门道。
闷头死干最没出息。”
她的变化刺痛着我。
以前那个会因梅姐抽成而私下哭泣、对厂里生活还有向往的阿雅似乎正在快速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眼前这个越来越熟练地周旋在灯红酒绿之间、享受着“朋友”馈赠的阿雅。
我看着她精心描绘过的侧脸，那层精致的妆容下，眉眼间藏不住的疲惫和一丝我看不懂的麻木。
“你的……路，”我踌躇着，用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茶几上一支崭新的迪奥口红——这也是她“朋友”送的？
“走得顺利吗？
上次梅姐撬走那个客人……你们还好吗？”
阿雅描眉的手猛地一顿。
镜子里，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，眼神闪过一丝清晰的愤怒和痛苦。
但那情绪只是一闪而过，快得几乎像是错觉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重重地把眉笔往桌上一拍，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。
“提那个王八蛋干什么？”
她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，“没了他张屠户，老娘还吃带毛猪了？
笑话！”
她抓起口红，烦躁地在嘴唇上涂抹着，动作带着泄愤的意味，艳丽的红色像血一样覆上了她的唇。
涂抹完，她对着镜子看了半晌，忽然又冷笑了一声，那笑意未达眼底，只余一片冰冷苍凉。
“小雨，我跟你说，”她没有看我，只是盯着镜中那个画皮般的自己，“梅姐教你的那些‘道理’，你听听就好。
至于她自己是怎么对自家姐妹的，”她慢慢转过头，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脸上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彻骨的寒意和嘲讽，“你看我，就明白了。
她那条路是条毒蛇道，缠上了，别想干净地爬出来。”
说完，她不再理我，拎起那只最新款的名牌包包（又一个“礼物”），蹬上足有十公分高的细高跟鞋，“哒哒哒”地径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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