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0269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632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26) "板上昏黄灯罩透下的模糊光影,身体僵硬得仿佛一碰就要碎掉。

这一夜,比初到南浔那晚,更加漫长难熬。

5. 再入碧涛湾第二天,在梅姐的“开导”和阿雅默然的眼神中,我像个提线木偶,再次踏进了碧涛湾金光闪闪的大门。

心里那道坎儿还横在那儿,硌得慌。

可兜里空空,前路茫茫,那点摇摇欲坠的自尊心,在现实的铁锤下,似乎只能发出几声不甘的闷响。

苏晴看到我,倒没什么意外,脸上挂着职业化的浅笑。

“回来就好。

赵经理那边,梅姐打过招呼了。”

她把我带到休息区的一个小角落,那里坐着几个正在补妆或闲聊的姐妹。

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脂粉味。

“以后就在这待命,或者二楼大堂候着。

客人进包房了,点了你才能进去。

记住规矩,手脚麻利点,嘴甜点,别惹事。”

她顿了顿,看着我苍白憔悴的脸,语气缓和了些,“今天给你派点简单的活儿,送送茶水果盘,先熟悉熟悉环境。

待会儿我教你认房号和服务铃。”

接下来的日子,我就在这种巨大的不适中挣扎着学习生存。

我尽量避开那些油腻探究的目光,只做分派的简单杂活:推着小车分发浴巾浴袍、给休息大厅的客人送免费茶水、收拾包厢里用过的杯盘。

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记住包厢分布、服务流程上,像在湍急的河流中死死抱着一块名为“正经”的浮木。

即便如此,也难逃纠缠。

在走廊拐角,冷不丁会被喝得半醉的客人堵住,非要问我几点钟了,然后喷着酒气把满是汗毛的胳膊搭上我的肩膀。

给包厢送果盘时,总会有手“无意”地拂过我的手背、小臂甚至腰侧。

每当这时,我就像被蝎子蜇到一样猛地缩手,把果盘往茶几上一放,低头就要往外跑。

身后总能响起一片轻佻的哄笑和几声不满的“真装!”

“梅姐介绍的人就这德性?”

最让我提心吊胆的是孙老三。

他竟然又来了碧涛湾。

远远看到他那张带着痞气的脸,我的心就跳到嗓子眼。

他似乎忘了我,也可能压根没记住过。

但有一次在通往贵宾包房的窄道上狭路相逢,他眯着眼打量了我几秒,忽然咧嘴露出一口黄牙:“哟呵,有点面熟啊?”

他旁边的马仔认出我来:“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69461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