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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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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姐嗤笑一声：“凶？
那是你没摸到门道！
碧涛湾的环境和钱，在南浔是头一份！
你以为厂子是你想进就进的？”
“梅姐…能不能…帮我说说…我明天不去了？”
梅姐似笑非笑：“签协议没？”
我点头：“签了…就写了个名儿…”梅姐乐了：“一个名儿就够了！
按协议，你不干，算违约，得赔五千块！
一次付清！”
我傻了：“五…五千？
我…我就二百吃饭钱了…她怎么能…”梅姐点了支烟：“谁叫咱们是老乡呢。
这样吧，你要真铁了心不去，我也不逼你，省得你爹妈怨我。
明天你先自己找工，我跟碧涛湾打招呼，名额给你留着。
找着了，那边我去说，孙老板总得给我点面子。
要是找不着…碧涛湾你还回得去。
咋样？”
我心里一热，觉得梅姐真是好人。
很久以后我才咂摸过味来，什么叫“老乡见老乡，背后开一枪”。
梅姐介绍一个人头过去，好处费少不了。
她后来牵线搭桥那些事，抽成更是狠。
她的“好心”，水很深。
她后来还撬过阿雅相好的男人，姐妹俩差点闹翻天。
这也是阿雅后来跟我一起离开南浔的原因。
第二天，我开始找工作。
跑了七八家工厂，门卫一听我没经验，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有招工的，一看我技校文凭，直接摆手。
唉，大学生都一抓一把，我这文凭顶啥用？
连着几天，脚都磨破了，一无所获。
心灰意冷，兜里就剩一百多，撑不了几天了。
钱花光，回都回不去，还有啥脸面回家？
这几天我虽没去碧涛湾，但还住梅姐那儿。
要是她撵我走，我真得睡大街了。
人生地不熟，找工作难于登天。
夏天有的厂在裁员，更没戏。
街上晃荡的闲人不少，都是找不着活的。
靠自己？
难！
为了不饿死，只能面对现实：要么求梅姐再介绍，要么…回碧涛湾。
她不是说，名额还给我留着吗？
为了省钱，一天两顿方便面，早上买个馒头。
阿雅看不过去：“老吃这玩意儿哪行？
防腐剂，没营养！”
我苦笑：“没钱，只能这样。”
阿雅仗义：“没钱姐借你！”
我摇头：“借了拿啥还？”
阿雅挺同情，有时下班给我带个面包或几串烤肉，我也厚着脸皮吃了。
饭都吃不上，面子算个屁？
阿雅劝我：“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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