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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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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10) "）跟着苏晴进来。
赵经理先递烟，亲自点上，赔着笑：“哎哟孙老板！
实在对不住！
这丫头是梅姐介绍来的，头一天上班，毛还没长齐呢！
您大人大量，看梅姐面子上，高抬贵手！
您这损失，我们碧涛湾认！
医药费、衣服干洗费，我们包！
往后您几位来，一律贵宾折上折！
您看行不？”
孙老三骂骂咧咧：“妈的，算老子倒霉！
看在孙老板（指桑拿城老板）和梅姐面上…你们好好调教调教！
这小妞，弄好了是个金钵钵，弄不好就是个火药桶！”
他们骂咧咧走了。
孙老三经过我身边，又狠狠掐了我屁股一把：“下回机灵点！
再他妈不识相，有你好看！”
我浑身发软，冷汗都下来了。
赵经理转头就变脸，厉声道：“林小雨！
你怎么搞的？
第一天就捅这么大篓子！
要不是他们给孙老板和梅姐面子，你今天能全须全尾走出去？
那几个是混街面的，惹急了真敢动手！
记住！
在这干，客人就是爷！
管他有理没理，得罪了客人，就是你欠妥！
懂吗？”
苏晴也小声劝：“小雨，吓坏了吧？
下次千万小心，顺着点。”
赵经理对苏晴说：“你带带她，条件不错，早点上手。”
因为这事，苏晴让我十点就下班了。
回去的路上，心乱如麻。
那地方乱糟糟的，服务员跟客人打情骂俏是常事，我可不想陷进去。
感觉那根本不是正经桑拿。
我想走，不想挣这种提心吊胆的钱，哪怕进厂挣几百块安安稳稳的也好。
回到梅姐那儿，阿雅在看电视。
她见我脸色不对：“这么早？
不顺利？”
我叹气：“不想去了，太乱。”
阿雅撇嘴：“哪儿不乱？
碧涛湾算干净的了。
你以为厂子好进？
又累钱又少，还不够我买瓶香水。
别想东想西了，这行门道深着呢，做好了比啥不强？”
4. 迷茫的选择夜里睡不着，想等梅姐回来说不干了。
快凌晨时梅姐才回，一脸倦容。
我鼓起勇气叫住她：“梅姐…”梅姐回头：“小雨？
还没睡？
蚊子咬？”
我说：“梅姐…我…我不想再去碧涛湾了。”
梅姐一愣：“你说啥？”
我怕她生气，声音更小了：“我…我觉得干不了，不合适。”
梅姐明白了：“哦，打退堂鼓了？
为啥？”
“我笨手笨脚…客人也…太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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