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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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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6) "客的黑店，路上吆喝的黑车，我躲得远远的。
背着行李找到汽车站，坐上了去南浔的车。
下午四点多到了地方，梅姐来车站接我。
她穿了件吊带小衫，薄得跟纱似的，腰全露在外面，晒成了小麦色，没我白。
肚脐眼那儿还文了朵小花，挺扎眼。
头发染成栗棕色，嘴唇涂得鲜红，眼影画得有点浓，眼神飘忽，早没了老家时那股子清水劲儿。
我怯生生喊了声：“梅姐，你真……时髦！”
其实我不太喜欢这打扮，可工作指着她呢，好话总得说两句。
梅姐比我大五岁，初中毕业就出来了，带过不少老家姐妹，都说挣着了钱。
我爹妈求了她爹妈，她才答应带我。
她电话里答应得痛快，我就来了。
梅姐上下扫了我一眼，笑道：“这叫性感！
你才真叫漂亮呢。”
我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梅姐挺热情：“窝家里有啥出息？
出来捞世界才是正经！
开窍早，挣钱早！”
我说：“我学历低，好工作难找，全靠梅姐你拉扯了。”
梅姐摆摆手：“我五点得去场子，今天没空细聊。
往后日子长着呢，只要你肯干，票子少不了！
走，先带你去我那儿落脚。”
我跟着梅姐，穿行在南浔的老街小巷，进了一个带小院的旧民居。
葡萄架绿油油的，挂满了青果子。
三间平房，黑瓦白墙。
梅姐领我进屋：“外间我住，里间归你。
跟你同屋的叫阿雅，四川乐山来的，晚上才回。
这儿有抽水马桶，没洗澡间。
天热，你要冲凉就在院里井台边，留神点门缝。
吃饭路口有小馆子。
小雨，我赶时间，钥匙给你，坐车累了吧？
先歇着。”
我赶紧道谢。
行李塞床底下，拿出洗漱家什。
屋里光线暗，有股说不清的味儿，像汗味混着廉价香水。
墙角堆着个鼓囊囊的塑料袋，一看就是没洗的脏衣服。
我想着初来乍到，帮忙洗了也算个人情，可天快黑了，晾不干，等明天吧。
一路颠簸，浑身黏糊。
我端着脸盆去院里打水。
井水清凉，可脱衣服时犯了难。
夕阳把墙头染得通红，院门那缝，手指头都能伸进来。
我背过身，飞快地擦洗几下，套上干净衣服跑回屋。
饿，但更困，倒头就睡。
不知啥时候饿醒了，睁开眼，发现身边蜷着个人，睡得正香，身上就挂了条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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