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0209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628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46) "来。

死寂。

比坟墓更深沉的死寂。

连磷火都仿佛凝固了。

只有风卷着纸灰,发出呜咽的悲鸣,还有那粘稠黑血从巨大伤口涌出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“汩汩”声,像地狱的计时沙漏。

马背上那个为首的高大身影,如同一个设定好程序的冰冷傀儡,缓缓地、毫无生气地转动了头颅。

那双隐藏在浓重阴影深处的眼睛(如果那阴影里真的有眼睛的话),如同两口通往九幽寒狱的冰井,精准地、毫无感情地锁定了我。

那目光,没有愤怒,没有好奇,只有一种看待物品的、彻底的漠然。

那目光扫过我沾满污泥和血污、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痉挛的脸,扫过我因剧烈喘息而起伏的胸口,最终,如同两枚淬了剧毒的冰针,死死钉在了我颈间那个随着我身体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而晃动的、绣着“奠”字和诡异鸳鸯的暗红荷包上。

他开口了。

声音不高,低沉沙哑,却像冰冷的砂轮在锈蚀千年的铁棺上缓缓摩擦,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死亡气息和一种非人的、空洞的回响,清晰地碾过我的耳膜,砸进我的意识:“‘阴缘’……已成?”

语调毫无起伏,冰冷得不带一丝疑问,更像是在宣读一份早已盖棺定论的死亡判决书。

那声音,那冰冷的、如同锈铁摩擦的宣判,像一根烧红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天灵盖,瞬间冻结了思维。

颈间的“奠”字荷包,仿佛瞬间活了过来,变成了一条冰冷滑腻的毒蛇,死死缠紧我的喉咙,勒得我无法呼吸,眼前阵阵发黑,无数混乱的碎片在脑中炸开——锦衣卫?

冥婚?

活祭品?

三百年前?

这些词如同碎裂的、带着棱角的冰棱,疯狂撞击、切割着残存的意识。

“大人!

大人明察啊!”

地上那个粗嘎声音的汉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声音抖得变了调,带着哭腔和浓重的腥臊气,“这……这女子确是陈家买来的‘阴缘人’!

有死契!

有……有血指印为证!

就在……就在陈府管事手里!

小的们……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!

求大人饶命!

饶命啊!”

他磕头如捣蒜,额头撞击腐土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,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绝望的呜咽。

死契?

血指印?

我的心沉入无底冰渊。

一张由怨毒、贪婪和冰冷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69112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