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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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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4) "小不一的肉块,刀刃砍在骨头上发出沉闷的笃笃声。
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,混合着生肉特有的甜腻膻气,在初春微凉的空气里弥漫开来,引来几只苍蝇嗡嗡地盘旋,又被紧张的气氛惊走。
村长王贵站在场院中央,像一尊沉默的石像。
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叠粗糙的黄裱纸,那是从邻村神婆那里重金求来的符纸。
旁边的小桌上,摆着一个粗陶碗,里面是浓稠如墨的、散发着刺鼻雄黄和朱砂气味的黑红色液体——那是用刚宰杀的公鸡血,混入了大量朱砂和雄黄粉调制而成的“煞墨”。
一个须发皆白、辈分最高的老人,正用一支崭新的狼毫笔,蘸着那浓稠腥气的墨汁,屏气凝神,在黄裱纸上书写着谁也看不懂的、繁复扭曲的符咒。
每一笔落下,那黑红的墨迹都仿佛带着某种沉重的力量,笔尖划过粗糙的纸面,发出沙沙的轻响,如同某种神秘的低语。
写好的符咒被小心地摊开晾着,那诡异的图案在阳光下泛着湿漉漉的、不祥的暗红色光泽。
没有人说话。
只有凿石的叮当声、分肉的笃笃声、毛笔划过符纸的沙沙声,以及压抑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,构成一种令人窒息的、仪式进行前的死寂序曲。
每一个男人的脸上都绷得紧紧的,肌肉僵硬,眼神里混杂着恐惧、决绝和一丝渺茫的希望。
空气中弥漫的铁锈般的血腥、朱砂雄黄的刺鼻药味、还有生肉甜腻的膻气,混合成一种难以言喻的、令人作呕又心神不宁的气息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。
正午将至。
天空湛蓝,没有一丝云彩,太阳悬在头顶,投下极短的、几乎消失的影子,将大地烤得滚烫。
空气里一丝风也没有,死寂得可怕,连平日里聒噪的虫鸣鸟叫都消失了,只剩下一种无形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闷压在王家坳上空。
村长王贵站在队伍最前面,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。
他身后,是村里所有能出力的青壮男人,足有二十几个。
他们分成两拨,一拨抬着那沉重的、刻着符文的石碾,粗麻绳深深勒进肩头的肌肉里,汗水顺着古铜色的皮肤往下淌,在滚烫的阳光下闪烁着微光。
另一拨人则抬着几个巨大的柳条筐,筐里装满了还冒着热气的、血淋淋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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