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0069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596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96) "关在屋里,对着油灯枯坐了整整一天一夜。

那跳跃的微弱火苗,映着他脸上深刻的皱纹,每一道沟壑里都刻满了挣扎和决断。

第二天清晨,他推开门,眼窝深陷,布满血丝,但眼神却沉得像村口那口老井的石头。

他挨家挨户,用沙哑而坚定的声音召集了村里所有主事的男人。

“窑里的东西,” 王贵的声音不高,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,“留不得了。”

没人反对。

恐惧已经压垮了一切侥幸。

所有人都明白,不除掉窑洞里那东西,王家坳永无宁日。

“得封死它!”

王贵环视着一张张惊惧不安的脸,“用老辈人传下来的法子!

正午,阳气最盛的时候动手!”

他口中的“老法子”,是村里流传下来对付凶煞的最后手段——以生肉为饵,引开那贪食的恶鬼,趁其被引开吞噬之时,用巨石封死窑口,再用朱砂鸡血混合雄黄粉写就的镇煞符牢牢贴住!

这法子凶险,讲究的就是一个快、准、狠,必须在正午阳气最烈的那短短一刻钟内完成所有步骤,稍有差池,引火烧身,后果不堪设想。

接下来的两天,整个王家坳都笼罩在一种异样的、令人窒息的忙碌中。

恐惧像无形的鞭子,抽打着每一个人的神经。

女人们被严令关在家中,门窗紧闭,连一丝缝隙也不许留。

男人们则沉默地聚集在村东头废弃的打谷场上。

沉重的石碾被七八个壮劳力喊着号子,从场院角落推了过来。

粗粝的石轮碾过泥地,发出沉闷的滚动声。

这是封窑口的主料。

铁锤、钢钎、粗麻绳、撬棍堆在一旁,冰冷的金属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

几个老人佝偻着腰,蹲在石碾旁,用凿子和小锤,极其缓慢而专注地在坚硬的青石表面凿刻着一些古老而扭曲的符号,那是“镇”字和“山”字的变体,据说能借山岳之力镇压邪祟。

每凿一下,石屑纷飞,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凝重。

另一边,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。

刚宰杀的两头肥猪被剥洗干净,白花花的、带着厚厚脂肪层的大块生肉堆在巨大的木盆里,暗红的血水溢满了盆沿,滴滴答答地淌到地上,洇开一片刺目的暗红。

张屠户握着剔骨尖刀,手起刀落,将整扇的猪肉分割成大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68446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