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0015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578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58) "白,有些生命在他们的手术刀下获得重生,而有些选择则在无影灯下永远沉默。

他们毫无预兆地大笑起来。

贺州笑到扶住路灯杆,温知愿蹲在地上,长发扫过积水的路面。

某个瞬间他们的笑声突然同步,就像医学院时期第一次配合手术时,两把止血钳同时夹住出血点的默契。

回家路上经过24小时花店。

温知愿指着橱窗里的白玫瑰:"像不像我们婚礼用的那种?

"贺州凑近看标签:"这是雪山,我们用的是坦尼克。

"话出口就后悔了——他本该假装忘记。

温知愿却笑起来:"你果然记得。

"她的指尖在玻璃上留下模糊的指纹,"那年你把花粉弄到我头纱上,过敏肿了三天。

"卧室里,结婚照的裂痕在晨光中格外刺目。

贺州伸手想取下相框,却摸到背面有什么突起。

拆开后发现是张泛黄的纸条,上面是温知愿五年前的笔迹:"致十年后的我们:希望今天比昨天多救一个人。

"温知愿从浴室出来时,贺州正用固体胶粘结婚照的玻璃。

她湿漉漉的发梢滴下水珠,正好落在纸条末尾。

两人安静地看着墨迹晕开,像观看一台不需要言语的手术。

5.心电图监测仪的警报声刺穿凌晨三点的寂静时,温知愿正在三百公里外的省立医院进行一台肝移植手术。

她戴着无菌手套的左手突然悬在半空,手术刀尖凝着一滴要落未落的血珠。

"温医生?

"器械护士小声提醒。

温知愿摇摇头,继续精准地分离血管。

没人注意到她口罩上方突然泛红的眼睑,手术前半个小时贺州发来消息“爸的呼吸衰竭了,你……”当最后一根血管吻合完毕,温知愿扯下手术帽,长发里滚出两粒汗珠砸在手机屏幕上。

十七个未接来电,最新一条是五分钟前:"爸走了。

"<高铁车窗外的风景模糊成色块。

温知愿盯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影子,白大褂右口袋鼓出一块方形轮廓——父亲上周复查时偷偷藏起来的CT片,肺癌晚期的阴影像朵狰狞的花。

葬礼那天暴雨如注。

温知愿赶到墓园时,黑伞组成的河流已经漫到山腰。

她看见贺州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西装——明显是临时借来的——左胸别着两朵白玫瑰,一朵已经枯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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