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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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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6) "褂领口别着的镀银发卡歪了——那是他们医学院优秀实习生奖的纪念品。
他伸手想帮她扶正，却看到自己指尖沾着的血迹，最终只是隔着空气虚点了一下。
"第一次夜班就遇到这种病例..."护士递来生理盐水时小声感叹。
温知愿正在病历上飞快记录，头也不抬地回答："肋骨骨折导致连枷胸，继而引发创伤性ARDS，这类复合伤我们模拟训练过二十七次。
"她的笔尖突然停顿，"不过教科书没说过...血喷到护目镜上会这么腥。
"贺州看着自己被染红的袖口，突然轻笑出声。
林主任拿着咖啡经过，挑眉道："还有力气笑？
不错，说明你们天生适合干急诊。
"他敲了敲病历板，"明天早交班，这个病例你们汇报。
"晨光透过急诊科大门的玻璃照射进来，温知愿的发卡在阳光下重新变得闪亮。
贺州发现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里，藏着极淡的一抹青黑——和他们第一次通宵复习解剖学时一模一样。
连续工作三十六小时后，他们在更衣室相遇。
温知愿正在解盘发，长发披散下来的瞬间，贺州闻到了桂花洗发水的味道——和他们高中时用的一模一样。
"给。
"他递过听诊器，"帮我听听是不是有杂音？
"温知愿将耳塞塞进耳朵，听头按在他左胸时，贺州屏住了呼吸。
她的眉毛渐渐拧起，在眉心挤出一个小漩涡，和初中做不出数学题时一样。
"心率120，律齐。
"她摘下耳塞，"就是有点..."贺州突然将耳塞塞回她耳朵，另一端贴在自己胸口："现在呢？
"橡胶管传导着双重心跳，温知愿的眼睛渐渐睁大。
贺州向前一步，她的后背贴上更衣柜，发卡"叮"地撞在金属柜门上。
"这还叫心动过速？
"贺州问，手指缠上听诊器的胶管，像缠绕她散落的发丝。
温知愿摇头，呼吸拂过他嘴角："这叫..."金属柜子被撞得摇摇晃晃，里面的玻璃制品“叮叮当当”地奏着乐章。
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有些上瘾，贺州的手贴在温知愿的后脑勺，越发地把人往自己身上压。
"温医生！
3床室颤！
"走廊传来喊声。
温知愿边跑边盘头发，那枚镀银发卡在她齿间闪着冷光。
贺州追出去时，只接到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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