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09917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567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6) "河一句话把我堵死,又指了指药罐,“趁热,再喝半碗。”

黑汁递到嘴边,苦味冲得我眼眶发红。

我咬牙灌下去,胃里像滚进一团火,可后背却透出细密的汗,恶寒瞬间轻了三分。

这一刻,我脑子里像有根弦被拨了一下——现代医学与古典中医,并不是非此即彼,而是缺了中间那座桥。

“赵老,”我舔舔嘴唇,“您用细辛,不怕肾毒性?”

“肾毒性?”

老人嗤笑,“药对症,毒亦药;不对症,甘草也能杀人。

你脉象沉细欲绝,非辛温走窜不可通阳,剂量我减过,一钱半,煎去沫,毒减十之七八。”

我怔住。

一钱半,刚好是《药典》的安全上限,可他凭的是经验,不是药代动力学。

火塘里的松柴“啪”地爆了个火星。

我忽然伸手:“银针借我一用。”

赵清河挑眉,却没问,从怀里摸出鹿皮针囊。

我抽出一枚毫针,火烤消毒,对准自己曲池、合谷——退烧针法,是我在实验室拿小鼠练过无数次的标准操作。

三分钟不到,我耳后汗出,明显觉得头脑清明。

赵清河眯眼看我,第一次露出兴味:“你手法比我徒弟还老到,谁教的?”

“我……”我顿住,总不能说“动物实验+指南”吧,只能含糊道:“梦里见过。”

老人盯了我数息,忽然大笑,声震屋瓦:“好!

梦中医仙也是仙。

等你好了,咱们互相做梦!”

那一夜,松柴燃尽,天边泛起蟹壳青。

我蜷在火塘边,听赵清河低声讲《伤寒论》的条辨,听他如何用一味生姜救回难产血崩的农妇,如何用葱白豉汤退小儿高热。

我脑子里却飞快把药理、代谢、循证医学的公式往里套——像把两把截然不同的钥匙,往同一把锁里怼。

天快亮时,雨停了。

赵清河起身添柴,背对我,声音却清晰地落在耳里:“丫头,你脑子里有我没见过的刀。

别急着磨,先学会用它救人,再谈劈山。”

我望着火光里自己苍白的指尖,忽然弯了弯嘴角。

——我知道,这把刀,叫中医,也叫现代医学。

而我,要把用它劈开我的一条路。

第三章 开膛破肚,阎罗抢人我发现,老赵是一个十分和蔼的一个人,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,暂且留在这药庐,也看看,我一个医学博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67676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