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09917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567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60) "乌篷船破水如刀,雨却越下越密,像有人把天河撕了个口子,直接往我身上浇。

我蜷在舱底,起初只觉得冷,后来开始打摆子,牙齿撞得“咯咯”响。

李青把唯一一件蓑衣裹在我身上,仍挡不住寒气往骨缝里钻。

“姐,别睡!”

萱儿带着哭腔拍我的脸。

我想回她一句“吵死了”,可舌头像被冻住,只发出含糊的鼻音。

黑暗一点点漫上来,最后连船灯也熄了。

<……再睁眼,先闻到一股松柴混着草药的烟味。

火塘哔哔啵啵烧得正旺,我躺在竹榻上,身上盖着粗布被,额头压着一块湿淋淋的井水草。

我知道肯定是原主本就孱弱,再加上和赵明远争执时脚心被划破,伤口在下水道里又染上大量细菌,肯定是得了严重的伤寒。

“醒了?”

声音低沉,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,却字字透亮。

我艰难转头,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蹲在火塘边,正用铜匕拨药罐里的黑汁。

火光映着他侧脸,沟壑纵横,像一截百年老松的根。

“老先生,您是?”

我嗓子哑得像锉刀。

“我是李青的师傅,赵清河”,老人连头都没抬,“李青背你进来的时候,你烧得能烙饼。

再晚半刻,阎王就收人了。”

我试着撑起身,一阵天旋地转。

“别逞能。”

赵清河单手按住我肩,掌心有厚厚的药茧,“你脚底割伤泡了脏水,再加上本就身体孱弱,又长时间受寒,致使外邪内陷,厥阴伤寒。

我下了麻黄附子细辛汤,加了一味灶心土,先护住中焦。”

灶心土?

我脑子嗡的一声——在现代,这玩意儿被当成“伪科学”扫进故纸堆,可《金匮》里确实记载“黄土汤治远血”。

我博士论文里还引用过,却从未见人真用。

“您……真敢用?”

我声音发飘。

赵清河终于抬眼,眸子亮得吓人:“哦?

你知道灶心土?

“嗯,杂书上看到过。”

我胡乱回答了一通。

“黄土伏火,最能收摄浮阳。

有些医者,嘴上把《内经》背得滚瓜烂熟,一到临床就缩手缩脚,怕担责。”

我噎住。

确实,我曾在三甲医院ICU,面对感染性休克,第一反应是升级抗生素、上血滤,从没想过灶心土。

“可黄土含菌量——”“烧到七百度,什么菌不化?”

赵清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67675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