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09916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567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24) "你吃过的盐粒子还多!

你说她不吉利?

我呸!”

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对方脸上,带着市井妇人特有的剽悍与不容置疑的愤怒。

茶摊边,几个年轻绣娘正低头缝补着昨日未做完的活计,针线在粗布上飞快穿梭。

王娘子抬起头,面颊因激动而泛红,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,穿透了周围的嘈杂:“女子不得经商?

哈!

太祖皇后娘娘当年还亲手执掌过皇家织造局呢!

咱们沈娘子一不偷二不抢,凭的是祖传的手艺和一副菩萨心肠,养活了我们这些没用的妇道人家,养活了多少张嘴?

碍着谁的眼了?

是抢了谁的金山还是银山?”

她身边一个年纪更小的绣娘,平日最是怯懦,此刻竟也鼓起勇气,细声细气却异常坚定地接口:“就是!

古往今来,多少有本事的女子?

照那些嚼舌根的说法,提都不该提了?

哪有这样的道理!”

她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没有华丽的辞藻,只有最朴素的感激和因切身利益被侵犯而激发的凛然。

这声音像无数细小的溪流,起初只在街角巷尾、茶棚菜市低回,渐渐汇聚、奔涌,冲刷着那精心构筑的谣言之堤。

当街角一个泼皮无赖扯着嗓子吼出“克亲的丧门星”时,一个平时最温顺的绣娘猛地抓起摊子上做活的剪刀,“哐当”一声拍在案板上,柳眉倒竖:“哪个烂舌头的再敢喷粪?

老娘撕了他的嘴!”

四周骤然一静,那泼皮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唬得缩了缩脖子,灰溜溜钻进了人群。

织坊内,灯火彻夜通明。

窗外梆子敲过三更,空气里弥漫着未散尽的浆纱气息和一种近乎悲壮的凝滞。

我和苏娘子,连同几个最可靠的老织工,围着一架特殊的织机。

汗水浸透了额发,指尖被细韧的丝线勒出深痕。

那匹即将定型的锦缎,在昏黄的烛火下,表面流转着低调的银灰色暗纹,光华内敛,如同黎明前最深沉的雾霭。

苏娘子小心翼翼地将最后几根掺了捻金线的经纱穿过综眼,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:“姑娘,成了?”

我屏住呼吸,手指轻轻拂过那看似寻常的缎面,只有指尖传来极其细微、几乎难以察觉的凹凸触感,那正是我们以秘法织入的梵文《心经》痕迹。

成败,在此一举。

次日午后,这匹倾注了心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67669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