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09911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567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24) "脚跟。

我进了一家顶尖的建筑事务所,没日没夜地画图、开会、跟项目。

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,像一台精准运转的机器。

五年时间,我从一个普通的设计师,做到了设计总监的位置。

我在外滩附近买了一套能看到江景的公寓,开着不错的车,穿着得体的名牌西装,成为了别人眼中标准的“成功人士”。

我身边也有过几个短暂的伴侣。

他们有的年轻活泼,有的成熟稳重。

我们一起吃饭、看电影,像所有正常的情侣一样相处。

但每当他们试图再靠近一步,试图走进我内心那片早已被封锁的区域时,我就会本能地后退。

我无法再爱上任何人了。

我像一个在海难中侥幸生还的人,虽然活了下来,却永远地失去了感知幸福的能力。

我知道如何微笑,如何拥抱,如何说“我爱你”,但我的心,早在五年前那个冬夜,就已经跟着那盆被抱走的君子兰,一起死了。

关于林森的消息,我都是从周奇那里零星听说的。

周奇说,林森结婚后,就彻底成了一个“模范丈夫”。

他按部就班地生活,对妻子温和有礼,对岳父岳母孝顺恭敬。

两年后,他们有了一个女儿。

他成了一个合格的丈夫,一个慈爱的父亲,一个让所有亲戚都交口称赞的好男人。

“但他好像再也没真正笑过了,”有一次周奇喝多了,跟我说,“就是那种……我们以前上学时,他看到一本好书,或者想到一句好诗时,那种发自内心的、眼睛里有光的样子,我再也没见过了。”

周奇还告诉我,林森再也没发表过任何关于爱情的诗歌或文章。

他所有的学术研究,都转向了最枯燥、最冰冷的古代音韵学考据。

我静静地听着,不发表任何评论。

我们的人生,像两条在某一点相交后,便朝着完全不同方向延伸的射线,渐行渐远,再无交集。

我以为,我们会就这样,在各自的轨道上,直到老去。

直到那一次,在一个建筑设计论坛上,我遥远地,“重逢”了他。

那是一个行业内部的高峰论坛,在杭州举办。

我是作为演讲嘉宾被邀请过去的。

会场里人很多,都是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
中场休息的时候,我端着一杯咖啡,站在会场的角落里。

就在那时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67642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