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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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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6) "浊不堪,浓重的药味、汗味和那股如影随形的、源自他手臂溃烂处的怨毒腐朽气息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怪味。
家具简陋到极点,一张破旧的木板床,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桌子,一个掉了漆的搪瓷脸盆架。
墙角堆着一些捡来的塑料瓶和硬纸板。
唯一称得上“活气”的,是窗台上几个用废弃罐头瓶养着的绿萝,叶子蔫蔫的,却顽强地伸展着。
格尔默默地走到床边坐下,动作有些迟缓。
那只小土狗蜷缩在他脚边的阴影里,警惕又依赖地看着我。
我走到他面前,蹲下身。
他配合地再次卷起左臂的袖子,将那处碗口大的溃烂完全暴露出来。
在昏暗的光线下,那片糜烂的血肉和蠕动其中的浓黑怨气显得更加狰狞可怖。
脓液不断地从溃烂中心渗出,沿着焦黑的边缘缓缓淌下。
怨气如同有生命的黑色蚯蚓,在腐烂的肌理中钻进钻出,贪婪地汲取着生机,让伤口边缘新生的肉芽都呈现出一种死灰败坏的色泽。
我屏住呼吸,指尖凝聚起一丝极其精纯的灵力,小心翼翼地探向那片溃烂的边缘。
灵力甫一接触,那盘踞的怨气像是被惊动的毒蛇,猛地一阵剧烈翻腾!
一股冰冷、粘稠、充满了不甘、绝望和滔天恨意的负面情绪,如同决堤的洪水,顺着我探出的灵力丝线,凶猛地反扑过来!
无数破碎的画面伴随着尖锐的嘶吼,瞬间冲入我的脑海:逼仄昏暗的房间——一个啤酒瓶带着风声狠狠砸在墙角,碎片四溅!
“贱人!
让你跑!
老子打死你!”
男人扭曲狰狞的脸,唾沫横飞。
“妇联”的牌子—— 一个面容模糊、语调刻板的中年女人坐在桌子后面,手指敲着桌面:“夫妻嘛,床头打架床尾和。
小张(家暴男)啊,动手是不对的!
翠芬你也是,多体谅体谅你男人在外挣钱的压力,多想想孩子!
离什么婚?
冷静期懂不懂?
凑合过呗!
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?”
对面,穿着碎花孕妇装的张翠芬(女鬼)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着,手指死死抠着廉价的塑料椅边缘,指节泛白。
她隆起的腹部在单薄的衣衫下微微起伏。
医院冰冷的走廊——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检查单:“恭喜啊,胎儿很健康。”
张翠芬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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