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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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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王晓有预见他人死亡的能力。
十岁时,她看见父亲车祸惨状,三天后预言成真。
从此她不敢靠近任何人,怕看见他们最后的画面。
直到遇见念临春,她看见他溺亡在荷花池。
她仓皇逃走,却不知少年对她一见钟情。
十年后她成为遗物整理师,在画家故居发现满墙自己的画像。
画中人眉眼如初,落款全是“念临春”。
三天前,他溺亡在画室旁的荷花池。
遗物中还有一本素描册,记录他每年去初遇地等她。
最后一页是幅未完成的画:池中溺亡的男人,和岸边撑伞的女人。
王晓终于明白,他早就知晓自己的结局。
却依然选择走向宿命中的池塘。
冰冷的橡胶手套隔绝了触感,却挡不住那股弥漫在空气里的陈旧气息。
灰尘、纸张、若有似无的药味,还有一丝属于人长久居住后难以彻底消散的、混合着体温的微酸。
王晓俯身,将床头柜上那个棕色小药瓶里剩余的白色药片,一粒粒倒回原装的锡箔纸板中。
铝箔背面印着的“地西泮”字样冰冷锐利。
药片落回凹槽,发出细微、空洞的轻响。
这里是已故者林怀远教授的家。
王晓的工作,是替那些无法或不愿亲自面对亲人离去痕迹的家属,整理、分类、打包或丢弃这些最后的“拥有”。
她动作精准而漠然,如同处理实验室标本。
一件褪色的驼色羊毛开衫被她叠成整齐的方块,放进标着“慈善捐赠”的纸箱。
指尖掠过柔软的羊毛,一丝极其微弱、属于原主人的温暖气息似乎透过手套渗了进来,又迅速被房间恒久的阴冷吞噬。
她停顿了半秒,指尖的暖意如幻觉般消失,随即更用力地将衣服压入箱底。
“咳…咳咳…”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突然从喉咙深处涌上来,王晓迅速背过身,用手肘内侧死死抵住嘴,试图将那阵撕扯肺腑的痒意闷回去,肩膀剧烈地耸动。
指间溢出的声音沉闷喑哑,像老旧风箱在破败的屋子里艰难抽动。
她瘦削的背脊在深灰色工作服下绷紧,弓成一道脆弱的弧线。
这具身体,连同她眼中看见的那些破碎画面,都是她必须背负的诅咒。
十岁那年一个雷雨交加的黄昏,她坐在父亲自行车后座。
雨水冰凉地砸在脸上,父亲宽阔的后背是唯一的遮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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