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09659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527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92) "的菜肴凝结着黯淡的油光。

旁边,那个包装精美、系着深蓝色缎带的礼盒,此刻像个巨大的讽刺,安静地躺在那里,缎带的蝴蝶结依然工整漂亮。

巨大的恐慌,冰冷粘稠,从脚底迅速蔓延上来,瞬间将她裹挟。

她甚至忘了呼吸。

---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浓烈得刺鼻,混杂着一种生命挣扎与衰败的奇特气息,沉沉地压在胸口。

走廊灯光惨白,映照着匆匆而过的白大褂和家属焦灼的面孔。

禾晏几乎是踉跄着跟着护士的脚步,高跟鞋敲击水磨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、空洞。

“病人沈岩,头部受到撞击,有脑震荡,左臂骨折,万幸没有生命危险,但……” 护士推开病房门,声音刻意压低,带着职业性的谨慎,“目前意识清醒,但有明显的逆行性遗忘。

对近几个月的事情,可能记忆混乱甚至缺失。

家属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
护士顿了顿,目光掠过禾晏苍白的脸,“进去看看吧,尽量别刺激他。”

病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。

禾晏的目光越过门口,落在靠窗的病床上。

沈岩头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,脸色苍白,左臂打着石膏固定在胸前。

他半靠着床头,眼神是禾晏从未见过的茫然和空洞,像蒙着一层厚厚的雾,正有些迟钝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,扫过白色的墙壁、冰冷的树液架,最后,才落到站在门口的她身上。

那目光,陌生得让她心口一窒。

“沈岩……” 禾晏的声音干涩得厉害,仿佛声带被砂纸磨过。

她快步走到床边,下意识地想伸手去碰他缠着绷带的额头。

沈岩却像是被惊扰到,身体极其细微地往后缩了一下,那茫然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警惕和困惑。

“你……” 他艰难地开口,声音沙哑,“哪位?”

简单的两个字,像两把淬了冰的锥子,狠狠扎进禾晏的心脏。

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指尖微微发颤。

二十年朝夕相处的枕边人,此刻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望着她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喉咙里翻涌的酸涩,声音尽量放得平稳,却掩不住那一丝细微的裂缝:“我是禾晏。

你……的妻子。”

“禾……晏?”

沈岩重复着这个名字,眉头紧紧锁着,像是在记忆的废墟里费力挖掘,最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66214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