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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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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2) "发梳得一丝不苟,但脸色却异常苍白,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。
看到我终于睁开了眼睛,看向他(或者说,看向他那个方向),他的身体明显地绷紧了,捧着花束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。
他朝我这边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步,那束硕大的玫瑰挡住了他胸前的一部分。
“晚晚……” 他开口,声音干涩沙哑得厉害,像是砂纸磨过喉咙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小心翼翼,“你…看得见了吗?”
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的脸,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,急切地想要捕捉我眼神里的任何一丝变化,任何一丝……他期望看到的“熟悉感”?
他在寻找什么?
是寻找那个刚刚复明的林晚,还是透过我的眼睛,去确认那个叫“青青”的幽灵是否已经归来?
我的视线,没有在他苍白而紧张的脸上停留。
也没有去看他手中那束象征着“新生”和“希望”的玫瑰。
它们在我模糊晃动的视野里,只是两团模糊的颜色和形状。
我的目光,最终越过他的肩膀,落在他身后不远处。
那里,病房的角落,放着一张供陪护休息的简易椅子。
椅背上,搭着他那件昂贵的西装外套。
在他西装外套左侧胸前的口袋里,一个深棕色的、皮质封面的小本子,露出了窄窄的一角。
那熟悉的皮质纹路,那熟悉的、曾被我指尖无数次描摹过的边角弧度——正是昨夜,那堆承载着所有荒诞与残忍真相的素描本中的一本!
它就那样随意地、不经意地露在那里。
像一个无声的嘲讽,一个冷酷的句号,钉在了我刚刚复明的世界里。
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。
刺鼻的消毒水味,仪器单调的滴答声,顾言深那带着卑微乞求的、凝固在空气中的“晚晚”……所有的声音和气息都迅速褪去,变得遥远而失真。
只有那个露出的、深棕色的一角,在模糊晃动的视野里,被无限放大,清晰得如同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视网膜上。
那些冰冷的、力透纸背的字迹——“青青,今天她看你的眼神,又像了几分”……“青青,三年了。
她越来越像你,可为什么,我却越来越怕?”
——如同淬了剧毒的冰凌,一字一句,带着刺骨的寒意,再次清晰地回响在耳畔。
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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