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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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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碰,就在我麻木的黑暗里扎出尖锐的痛感。
原来连我这双为了救他而毁掉的眼睛,也要活在那个女人的影子里,按照她曾经走过的路,一步一步复刻吗?
一股冰冷的洪流瞬间淹没了残存的意识,比手术的麻药更刺骨。
我挣扎着,想从这令人窒息的寒冷中浮出水面,想发出一点声音,哪怕只是一声微弱的抗议。
但眼皮沉重得像焊死的铁门,身体里的力气被彻底抽空。
只有指尖,在粗糙的白色被单上,极其轻微地、徒劳地蜷缩了一下,留下几道几乎看不见的褶皱,随即又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。
***时间在这片永恒的黑暗里失去了刻度。
日升月落,晨昏交替,于我而言,不过是病房空调风口送出的冷热气流,是护士轻手轻脚换药时带来的一阵微风,是护工阿姨手中温热毛巾擦拭脸颊时短暂的温度变化。
门被推开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种刻意的谨慎。
熟悉的脚步声靠近,沉稳,不疾不徐,最终停在床边。
空气里随之飘来一缕极淡、极冷冽的松木香气,像被初雪覆盖的森林——是顾言深惯用的须后水味道。
这气味曾让我迷恋,此刻却像一层无形的冰霜,无声地覆盖在我裸露的皮肤上。
“晚晚。”
他的声音响起,低沉,柔和,像在哄一个极易受惊的孩子。
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,小心翼翼地覆上我搁在被单外的手背。
那温度很真实,带着活人的熨帖。
我没有动,也没有回应。
只是感受着那手掌的覆盖,像感受一件被强行披上的、不属于自己的外衣。
眼睛的位置,厚厚的纱布缠绕着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线,也隔绝了我可能流露的任何情绪。
在这片绝对的黑暗里,听觉和触觉被无限放大。
他的手指动了动,指腹带着薄茧,轻轻摩挲着我手背上因为频繁输液而留下的淡淡淤青。
动作很轻,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温柔。
然后,他的手离开了我的手背,带着一丝迟疑,缓慢地向上移动。
指尖带着试探的微颤,轻轻落在我的额角,沿着太阳穴的轮廓,极其缓慢地向下描摹。
他的动作异常小心,仿佛我是一件由最脆弱的薄胎瓷制成的易碎品。
那指尖的触感温热,指腹的薄茧擦过皮肤,带来细微的麻痒。
它滑过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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