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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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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挺好。”
她慌忙用纸巾去擦，动作慌乱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我放下碗，起身去儿子房间。
小家伙睡得正香，睫毛上还挂着昨晚的笑意。
我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亲，轻声说：“宝贝，今天不管发生什么，一定要紧紧跟着妈妈，知道了吗？”
儿子咂咂嘴，翻了个身，小手还攥着恐龙的尾巴。
小宝很快察觉出了我的反常，从床上站了起来，一把抱住了我，“妈妈不要担心，小宝永远保护你。”
我把行李收拾妥当，然后和前几次循环一样下楼，车已经等在楼下了。
司机小心的打开后排的车门，我把儿子抱到中间，自己挨着他坐下。
婆婆愣了愣，也默默坐进了后座。
“师傅，按原路线走。”
我对司机说，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。
后视镜里，司机的眼睛亮了亮，然后点了点头。
车子驶上环城路时，我数着路边的梧桐树。
第一次循环时，这里有37棵；第二次绕路，我数到了52棵；第三次在家，窗外的树影在黑暗里扭曲。
而现在，第2棵树正缓缓向后退去。
“妈，您还记得郑浩刚创业时吗？”
我开口道，儿子正摆弄着恐龙，婆婆的肩膀猛地一僵。
“那时候他天天躲在阳台打电话，您偷偷把攒了一辈子的存折塞给我，说‘让他闯，咱家不怕输’。”
后视镜里，货车的影子也渐渐出现。
我抓紧儿子的手，他的掌心热乎乎的。
“后来公司赚钱了，他给您买了金镯子，您戴了三天就摘下来，说‘留给小宝娶媳妇’。”
我的声音开始发颤，却停不下来，“您总说我笨，不会打扮，可每次我晚归，您都会把饭菜热在锅里。
这些...都是假的吗？”
婆婆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，她想去擦，手却被我按住。
“看着！”
我喊了一声。
货车已经逼近右侧车门，司机有了前两次的经验，然后猛地打方向盘，车子擦着货车的边缘碰撞。
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，儿子吓得抱紧我的脖子，恐龙玩偶掉在脚垫上，剪刀从里面滚了出来，“当啷”一声撞在车门上。
货车司机似乎慌了神，猛地踩了刹车。
好在冲击不算太大，我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，我拉着儿子下车，回头时正看见婆婆捡起那把剪刀，死死抵在自己的手腕上。
“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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