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09575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518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34) ",带着点枯意。

信很短:“知夏,妈妈对不起你。

可姐姐是对的。

你该有光亮的人生。”

我把信轻轻夹进母亲的日记本里,合上。

像合上一段血色往事。

窗外夜色沉沉,城市灯火如星。

有些人,比死更难熬的,是活着赎罪。

而我,才刚刚开始。

13那晚从“云庭”出来,风有点凉。

我坐在车后座,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,像一条条流动的星河。

手心里还残留着山茶花蜜的甜味,还有那枚钻戒的冰凉触感,它现在安静地躺在我妈的骨灰瓶旁,和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作伴。

顾鹏没送我回家。

他说:“你今天说了太多‘以后’,我想听你说一句‘现在’。”

我没答。

车子启动时,我回头看了眼“云庭”顶楼的灯光。

那扇窗后,他应该还站着,像从前十八年里,无数次在暗处守着我的影子。

陈昭宁在微信上连发六个问号:“你到底收不收戒指?!

这可是顾鹏啊!

顾氏太子爷亲手藏进蜜勺里的!

全城最冷血的男人为你做手工蜜!”

我回她:“我妈的骨灰还没进祠堂。”

她秒回:“……你是不是怕一戴上,就得叫林振邦爸爸?”

我笑了下,没回。

手机静了会儿,突然震动。

是林知夏的语音。

她声音发抖,带着刚哭过的鼻音:“姐……我雅思模考6.5了……你说,妈会为我骄傲吗?”

我靠着车窗,望着外面飞逝的霓虹,轻声说:“会的。”

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:“因为我们终于,不是谁的影子了。”

电话那头静了几秒,然后传来压抑的抽泣声。

我没劝她。

有些眼泪,流出来才叫长大。

车驶过江岸高架时,我才发现脚边有个信封。

牛皮纸质地,没封口,上面只写着“林佳亲启”,字迹工整得不像出自周景深之手——毕竟那家伙平时连便签都写得像法院传票。

我拆开。

里面是一张老照片。

黑白偏棕色调,边缘有些磨损。

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,穿着剑桥的毕业袍,手里捧着一束白山茶,笑容干净得像是能穿透时光。

她站在礼堂台阶上,阳光落在肩头,整个人都在发光。

我呼吸一滞。

这是我妈。

林婉如。

我从未见过她笑得这么灿烂的样子。

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,墨水有些晕染,像是写得很慢:“她说,希望女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65679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