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09574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518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32) "人来盯我。

老宅三楼那扇漆皮剥落的窗,像一只干涸的眼睛,等了我十八年。

推开门,灰尘在阳光里浮着,柜子、床、墙角那张泛黄的全家福,都还停在十五岁那年母亲下葬前的模样。

我径直走向床底,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。

手指碰到那本泛黄的日记时,心狠狠抽了一下。

翻开第一页,是母亲清秀的字迹:“1986年4月1日,女儿出生,七斤二两,右耳后有颗小痣,像极了我。”

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后,轻轻笑了。

翻到最后几页,一张烧焦的纸片夹在中间,半张出生证明,残存的编号赫然写着:LX-1986-041。

和短信里一模一样。

我迅速拍照,发给周景深。

不到十分钟,他回传一份完整档案:市妇幼1986年4月1日,双女婴出生记录被人为删除;当日值班护士长苏婉清,调换脚环,销毁原始登记,伪造新生儿信息。

证据齐了。

当晚十一点,我翻墙进了林家老宅。

祠堂里烛火摇曳,百年家谱静静躺在供桌上。

我抽出其中一页,写着“林佳,养女,抱自孤儿院”,那是苏婉清亲手写的假谱。

我点燃蜡烛,一页页扔进火盆。

火焰腾起,映在我脸上,像一场无声的审判。

“你疯了?!”

一声尖叫撕破寂静。

苏婉清冲进来,脸色惨白:“那是林家祖宗的东西!

你敢烧?”我缓缓回头,眼眶红着,声音发颤:“妈,我梦见亲妈了……她说她没生过我。

您告诉我,我是谁的孩子?”

她愣住,嘴唇哆嗦。

我的目光死死锁住她的手,那只手正无意识地摸向耳后。

和我一模一样的位置。

我抚上自己右耳后的泪痣,轻笑:“因为我也有一颗痣,和您一样。

您抱错我那天,我就知道了。”

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,红灯微闪。

“您刚才说的话,够送您进去了。”

她扑上来抢,我侧身避开。

“我不告发您,”我声音温柔下来,“但您得帮我做一件事,让林知夏主动交出林家股权。”

“她是我妹妹,”我看着她崩溃的脸,“我不想她一无所有。”

回程路上,陈昭宁打来电话:“顾鹏在你家楼下蹲了两小时,说‘火太大,小心烧到自己’。”

我望着窗外镜湖的倒影,轻轻笑了。

他终于看懂我的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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