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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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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回京前，柳姨娘的贴身丫鬟曾出府三日，说是回老家探亲，实则往城西一处宅子去了。
那宅子的主人，正是周茵茵的舅父。
"茶杯被重重放在案几上，发出"咔"的一声响。
我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
晨光中，院里的秋海棠开得正盛，艳红如血。
"夫人打算如何应对？
"赵嬷嬷问。
我没有立即回答。
二十年前，当年陈玉衡带着柳姨娘进门时，我选择了沉默。
那时父亲刚战死沙场，娘家势微，我除了隐忍别无选择。
但如今不同了，儿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但却不是我的唯一，如若儿子真像那画本中一样，我即使不要这个儿子了也要和离，回我的郡主府去。
"去请世子过来。
"她终于开口，"就说我身子不适，想见他。
"赵嬷嬷叹了口气："世子爷一早就入宫面圣去了，说是为了那道...平妻的圣旨。
"<我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，旋即恢复如常。
"那就等他回来。
"陈云泽踏入清秋院时，已是午后。
他一身朝服未换，俊朗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。
"母亲！
"他大步走入内室，"皇上已经准了儿子的请求，三日后圣旨就会下达。
茵茵她——""跪下。
"我的声音不轻不重，却让陈云泽的话戛然而止。
"母亲？
""我让你跪下。
"陈云泽皱了皱眉，还是撩起衣摆跪在了蒲团上。
阳光透过窗棂，在他年轻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我注视着儿子棱角分明的面庞，恍惚间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陈嘉恒。
她深吸一口气："你可知那周茵茵是什么人？
""她是个善良勇敢的女子，在战场上——""她是柳姨娘的远亲侄女。
"我打断他，"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局，就等着你往里面跳。
"陈云泽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惊愕，随即变为不信："不可能！
茵茵从未提起过。
母亲从哪里听来这些谣言？
""赵嬷嬷已经查实。
"我将一封信递到他面前，"这是柳姨娘三个月前派人送往边关的信件副本，收信人正是周茵茵的舅父。
"陈玉恒扫了一眼信纸，却不肯接过："即便她们有亲，又能说明什么？
茵茵救我是事实，我们相爱也是事实。
母亲为何不能成全儿子？
""成全？
"我的声音微微发颤，"你可知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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