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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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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住椅子扶手，指尖发冷。
二十年前的场景与此刻完美重叠——同样的意气风发，同样突如其来的女子，同样令人心碎的背叛。
"荒唐！
"陈嘉衡猛地拍桌，"你已有婚约在身，林尚书家的千金哪里比不上一个边关女子？
""父亲，儿子对林家小姐并无感情。
"陈云泽固执地说，"茵茵温柔贤淑，更曾救过我的命。
我已向皇上递了折子。
"我的目光从儿子脸上移到那个叫周茵茵的女子身上。
对方正偷偷打量着我，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时，我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。
"母亲..."陈云泽转向她，眼中带着恳求，"您一向最疼儿子，一定会理解儿子的决定，对吗？
"我手中的茶盏突然坠落在地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所有人都看向我，我却只是缓缓站起身，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去，留下满厅愕然的目光和儿子脸上错愕的表情。
二十年前，我选择了隐忍；二十年后，看着儿子重蹈他父亲的覆辙，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胸中燃烧。
清秋院的烛火亮了一夜。
我端坐在书案前，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。
窗外，东方已泛起鱼肚白，我却毫无睡意。
昨晚前厅发生的一切仍在脑海中翻涌——儿子看向那个女子时眼中的柔情，与二十年前陈嘉恒看柳姨娘的眼神如出一辙。
"夫人，您该歇息了。
"春画端着热茶进来，眼下挂着两片青黑。
我接过茶盏，温热透过瓷壁传到掌心。
"去把赵嬷嬷叫来。
"春桃欲言又止，最终还是应声退下。
不多时，一位头发花白、背脊却挺得笔直的老妇人走了进来。
赵嬷嬷是沈静安的陪嫁嬷嬷，二十年来一直是她最信任的人。
"夫人。
"赵嬷嬷行了一礼，眼中满是担忧。
"查得如何？
"沈静安开门见山。
赵嬷嬷凑近几步，压低声音："老奴派人连夜去查了。
那周茵茵确实不简单，她母亲姓柳，是柳姨娘的远房表姐。
两家虽多年不往来，但三个月前，柳姨娘曾派人往边关送过信。
"我的手指蓦然收紧，茶盏中的水面荡起细微波纹。
果然如此。
她早该想到，一个边关女子怎会如此巧合地救下侯府世子，又如此迅速地俘获他的心。
"还有一事，"赵嬷嬷继续道，"世子爷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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