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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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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8) "点。
"齐小菲点点头，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她想起那个梦，想起点击提现按钮时的快感——那感觉如此真实，比现实中任何成就都更令她兴奋。
走出咖啡厅时，她的手机又响了。
是一条短信："拼多多尊敬的齐女士，您有特殊资格领取3000元春节红包..."齐小菲的手指动了动，但最终没有点开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将短信删除，然后拉黑了所有拼多多的号码。
然而，经过商场大屏幕时，一个熟悉的广告语还是抓住了她的注意力："拼多多新春大促，最高可领5000元现金红包！
"她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...第三部分：觉醒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得齐小菲鼻子发酸。
她站在病房门口，透过小窗看到母亲消瘦的脸庞。
母亲睡着了，手背上插着输液管，监护仪发出规律的"滴滴"声。
"医生说再晚送医半小时，就可能穿孔了。
"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气，"你妈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时候，你在干什么？
抢那永远抢不到的红包？
"齐小菲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病床旁的监护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，母亲痛苦地蜷缩起来。
护士们冲进病房，齐小菲被推到走廊上。
"家属请在外面等！
"齐小菲瘫坐在走廊长椅上，掏出手机想分散注意力。
屏幕亮起，又是一条拼多多的推送："紧急通知！
您的5000元红包即将过期！
"她盯着那条消息，突然感到一阵恶心。
过去一个月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回——她熬夜通宵做任务，骚扰所有联系人，工作频频出错，甚至错过了母亲的求救电话。
而这一切，换来了什么？
"啪！
"手机被她狠狠摔在地上，引来周围人惊诧的目光。
屏幕碎裂的蛛网纹路下，那条推送依然清晰可见。
"我要告他们。
"齐小菲听见自己说，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，"这些骗人的把戏，我要全部曝光。
"父亲诧异地看了她一眼，但什么都没说。
三天后，母亲病情稳定。
齐小菲回到自己凌乱的公寓，开始整理证据。
电脑屏幕上同时开着十几个窗口：拼多多的用户协议截图、她与客服的聊天记录、银行转账凭证、那些永远差0.01元的进度条截图..."必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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