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09535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516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2) "天,都往我口袋里塞暖手宝,说“兔子不能冻着”。

)毕业那天,我们在大学的香樟树下拍了合照。

他穿着学士服,我站在他身边,手里攥着那支高三时他送的钢笔,笔身上的“LW”已经磨得浅了。

“去领证吗?”

他突然低头问我,眼里的光和当年在考场外一样亮。

民政局门口的梧桐叶绿得发亮,他握着我的手填表格,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让我想起高三教室的夏天。

拍照时,他偷偷捏我的脸,摄影师说“靠近点”,他突然低头亲了我的额头,快门咔嚓一声,把我们的笑定格在那一瞬间。

婚后的日子像杯温吞的蜂蜜水,甜得恰到好处。

他在设计院画图到深夜,我总会留一盏玄关的灯,桌上放着温好的牛奶——就像高三时,他总在我刷题到凌晨时,悄悄放颗糖在我的笔袋里。

有次他出差,我整理书房时翻出那个铁盒子,里面装着高三的圆规、褪色的便利贴、还有他写满解题步骤的草稿纸。

最底下压着张电影票根,是高考结束那天看的《那些年》,座位号连在一起,背面有行小字,是后来补写的:“她穿白裙子,像夏天的风。”

手机突然震动,是他发来的视频通话。

镜头里他站在异乡的街头,身后是亮闪闪的霓虹灯。

“在干嘛?”

他笑着问,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温柔。

“看旧物。”

我举着票根给他看,“这个你还记得吗?”

“当然记得。”

他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,带着点笑意,“那天你哭了,肩膀一抖一抖的,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兔子。”

“我才没哭!”

我红了脸,却忍不住笑。

“好好好,没哭。”

他妥协着,“等我回去,带你去看新上映的电影,还买爆米花,要甜的。”

挂了电话,窗外的月光落在书桌上,那支旧钢笔还在笔筒里。

我突然想起高三的某个午后,他趴在桌上睡觉,阳光把他的影子投在我的练习册上,像只守护着我的大兔子。

原来最好的爱情,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,是把十七岁蝉鸣里的心动,酿成二十岁图书馆的并肩,三十岁餐桌上的热汤,是当年借你的那支圆规,画了个圈,把我们圈进了往后余生的每一个夏天。

(画外音:现在儿子总问,爸爸妈妈当年是怎么认识的。

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65432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