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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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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2) "得往哪儿倒!”
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,声音拔高,带着一种小人得志的猖狂,“认命吧!
你那点不值钱的清高,能当饭吃?
能当枪使?
别做梦了!”
新欢倚在他怀里,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轻佻地指向清泞:“启明,这谁呀?
看着怪晦气的。”
章启明嗤笑一声,正要再开口,目光却猛地被清泞放在矮几一角的丝绒小盒吸引住了。
盒盖半开,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翡翠戒指。
戒面是一块水头极足的浓绿翡翠,雕成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,翅膀边缘镶嵌着细碎的钻石,在灯下流转着冰冷而昂贵的幽光。
那是章启明觊觎已久的东西,他曾无数次在清泞指间见过它,象征着他们曾经门当户对、如今却被他亲手碾碎的过去。
他心头一阵狂跳,贪婪压过了酒意和警惕。
趁着清泞似乎被他的言语所慑(至少他如此认为),微微侧身去整理花瓶的瞬间,章启明飞快地伸手,指尖带着汗湿的黏腻,一把将那丝绒小盒捞入自己西装内袋。
动作快如鬼魅,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。
新欢只顾着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,佐藤的目光则饶有兴致地在清泞和章启明之间逡巡,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冷笑。
清泞缓缓转过身,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婉得体的笑容,仿佛刚才那番锥心刺骨的羞辱从未发生过。
她甚至对着章启明和他怀里的女人微微颔首,仪态无可挑剔。
只是在她垂眸的刹那,眼睫下掠过一丝比西伯利亚寒流更刺骨的冰芒,快得无人捕捉。
那枚戒指,是她弟弟清源留下的唯一遗物。
清源,那个有着阳光般笑容、总爱跟在她身后叫“阿姐”的少年,正是被眼前这个利欲熏心的男人,为了向新主子邀功,将他的藏身之处当作情报,亲手卖给了日本人。
冰冷的枪声似乎又在耳边炸响。
章启明搂着新欢,志得意满地走了,留下满室令人作呕的脂粉酒气和那枚被窃走的戒指。
佐藤的目光重新落回清泞身上,带着探究:“章先生,似乎对您的旧物,念念不忘?”
清泞重新执起铜剪,修剪着另一支梅枝,动作稳定,没有丝毫颤抖。
“一件旧物罢了,”她的声音轻柔如叹息,目光落在寒梅孤峭的花苞上,“有些东西,该断的时候,就该断得干干净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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