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09311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2488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76) "细说,就说是老规矩。”

中介摆摆手,手背上的肉晃了晃,“估计是年纪大了,爱念叨。

您别往心里去,这房子安静得很,除了偶尔有野猫跑进来,啥动静没有。

前阵子有只三花猫总来偷院子里的桂花,被我赶了两回,现在也不来了。”

陈冬没再问。

他租这房子,本就是图清静——市区的公寓太吵,敲键盘时总听见隔壁的电视声,有时是抗战剧的枪响,有时是婆媳剧的哭嚎,思路断了好几次。

这洋楼离市区远,四周都是老宅子,白天只有鸟叫,是那种灰扑扑的麻雀,在桂树上跳来跳去,“啾啾”叫得热闹;晚上连路灯都稀稀拉拉的,昏黄的光隔着老远照过来,院子里总蒙着层薄暗,正好适合写东西。

收拾完东西时,天已经黑了。

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在靠窗的书桌前,书桌上有道浅浅的刻痕,像是小孩子用指甲划的,弯弯曲曲绕了个圈。

窗外就是那棵桂树,风一吹,叶子沙沙响,有片枯了的叶子飘下来,正好落在窗台上,蜷成个小团。

他打开文档,刚敲了个开头——“雨夜的巷子深处,总有脚步声跟着她”,忽然听见楼下传来“叮铃——”一声。

那声音很轻,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心尖上,轻轻挠了下。

陈冬停了手,侧耳听着。

桂树的叶子还在响,楼梯没动静,门外也没脚步声。

没再有声响。

他笑了笑,大概是风刮的,老铃铛嘛,绳结松了,风一吹就晃,正常。

可接下来几天,铃铛总在半夜响。

有时是凌晨一两点,他刚写完一段追逐戏,正揉着酸胀的手腕准备躺躺;有时是三四点,他被噩梦惊醒,刚喘匀气,那“叮铃”一声就来了。

短促又突兀,像谁在身后轻轻拍了下肩膀,然后就没了下文。

陈冬起初没在意,后来被吵得次数多了,难免有些烦躁。

他倒不是怕,就是觉得奇怪——风大的夜里,桂树叶子能被吹得“哗哗”响,铃铛反倒不响;偏偏是无风的静夜里,空气都冻得发硬,那铃铛像是被人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,颤出声来。

这天晚上,他写到后半夜,正困得打盹,脑袋一点一点往键盘上磕,铃铛又响了。

这次的声音比往常清楚些,好像就在楼下门口,离得特别近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64974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