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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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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8) "前腿似乎被什么东西划伤了,渗着血,但它浑然不觉,只是用湿漉漉的鼻子不停地、轻轻地拱着陈怀仁垂落的手。
“来……福……”陈怀仁的视线定格在来福身上,那涣散的眼神里似乎凝聚起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亮,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托付。
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,似乎想抬起来碰碰它,却终究没能做到。
他的嘴唇艰难地开合着,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,却清晰地钻进雪梅的耳朵里:“护……好……它……有……灵性……”最后一个音节落下,他眼中的那点微光彻底熄灭了。
抓住雪梅的手,无力地滑落。
“爹——!!!”
雪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,扑倒在父亲尚有余温的身体上,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崩塌、陷入无边的黑暗。
阿生挣扎着从瓦砾堆里爬出来,头上流着血,一瘸一拐地扑过来,看到眼前景象,也僵住了,泪水无声地滚落。
来福停止了呜咽。
它走到陈怀仁身边,用鼻子轻轻地、一遍又一遍地嗅着主人冰冷的脸颊和手,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压抑的、如同呜咽又如同哽咽的“呜呜”声。
它慢慢地、慢慢地趴伏下来,将下巴搁在陈怀仁的手边,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,第一次清晰地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泪水,顺着鼻梁无声地滚落,滴在冰冷的地面上,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。
父亲的遗言,成了雪梅心中唯一支撑的梁柱。
她和阿生一起,在废墟中埋葬了陈怀仁。
那个小小的、简陋的棚子彻底毁了,连同父亲一生的心血。
雪梅擦干眼泪,眼神里褪去了少女的稚嫩,沉淀下一种近乎坚硬的决绝。
她带着阿生,在靠近原址的废墟上,用烧焦的梁木、捡来的砖块和破碎的瓦片,搭起了一个更小、更矮的窝棚,挂上那块被熏黑、边缘烧焦的“陈记药铺”木牌。
药铺,只剩下一个名字和一个执念。
她学着父亲的样子,辨识草药,处理简单的伤痛,为同样在苦难中挣扎的邻里提供一点微薄的帮助。
来福似乎一夜之间老去了许多。
它身上的毛发变得干枯稀疏,失去了往日的光泽,那道被大火灼伤的疤痕更加显眼。
它的脚步更加蹒跚,那条被砸伤的腿跛得更厉害了。
白天,它大部分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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