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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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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向外面那片残破的世界。
它吃得很少,雪梅和阿生剩下的每一口食物,它总是嗅很久才肯吃一点。
但它的眼神,那份守护的执拗却从未改变。
每当陈怀仁外出,它总是挣扎着起身,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,直到主人平安归来;夜里,它就睡在窝棚门口,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它立刻警觉地竖起耳朵。
“爹,你看来福……”雪梅看着来福身上难以恢复的伤疤,心疼地抚摸它瘦削的脊背,“它好像……老了许多。”
陈怀仁沉默地看着蜷缩在草堆上的来福,火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,眼神复杂。
他伸出手,轻轻拍了拍来福的头:“它是累了。
救了我们两条命啊。”
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和感激。
来福抬起头,伸出舌头,温顺地舔了舔陈怀仁布满老茧的手掌。
废墟清理、简易房搭建……时间在重建家园的艰辛中缓缓流逝。
靠着全家的努力和一些老主顾的帮衬,陈怀仁在靠近原来药铺位置的一片废墟边缘,用烧焦的木梁和捡来的砖瓦,勉强搭起了一个小小的棚子,挂上了“陈记药铺”的简陋木牌。
药柜是找不到了,药材也所剩无几,只能卖些最普通的草药和帮人处理些简单的跌打损伤。
日子依旧清苦,但总算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落脚点,生活似乎又透进了一丝微光。
来福成了这片小小“药铺”最忠实的守护者,它似乎把这里当成了新的领地,日复一日地履行着它的职责。
然而,战争的阴霾从未真正散去。
它如同湘江上终年不散的雾气,只是暂时被重建家园的忙碌冲淡,却始终潜伏着,带着致命的獠牙。
1941年秋,一个闷热得反常的午后。
天空是那种令人心悸的铅灰色,没有一丝风,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了。
陈怀仁正俯身在棚屋角落那张破旧的方桌上,小心翼翼地用纸捻将几味草药包成小包。
雪梅在一旁整理着晾晒的陈皮,阿生则蹲在门外修理一把散架的凳子。
来福趴在他脚边,耳朵却机警地微微转动着,鼻翼翕动的频率比平日快了些。
突然,一阵尖锐刺耳的嗡鸣声,如同钢针般扎破了沉闷的空气,由远及近,迅速变得震耳欲聋!
“飞机!
是飞机!”
街面上瞬间爆发出惊恐的呼喊!
陈怀仁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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