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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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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0) "："怎么了？
""你到底是谁？
"沈幼楚站在客厅中央，晨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，落在她脚下，"市局顾问只是你的身份之一，对不对？
你以前是干什么的？
为什么要藏在我身边？
"这话问得又急又重，像块石头砸在安静的客厅里。
陈凡脸上的温和慢慢淡了，他站在卧室门口，没说话，只是看着她，眼底的情绪很复杂，有无奈，有歉疚，还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。
沈幼楚心里发慌，又追问："你后背的疤，真的是走私案时留下的？
老周说那案子里受伤的警察后来调去省厅了，你不是他，对不对？
你到底经历过什么？
"她想起三年前见他时，他说自己是"外地来的，没什么本事"，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人，怎么会成了市局特聘的顾问？
怎么会懂警校的擒拿术？
怎么会对现场勘查比老刑警还专业？
陈凡还是没说话，只是慢慢走过来，站在她面前半步远的地方。
晨光落在他脸上，能看清他眼下的青黑，他抬手想碰她的头发，又在半空中停住，慢慢收了回去。
"幼楚，"他声音很低，带着点沙哑，"有些事，现在还不能告诉你。
""为什么不能？
"沈幼楚眼眶有点热，"我们是夫妻，在一起三年了，你什么都瞒着我！
我护了你三年，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！
街坊笑你吃软饭，我跟人吵过多少次架，你就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......"说到最后，声音忍不住发颤。
她不是气他藏了身份，是气他把她当外人——那些危险，那些过往，他宁愿自己扛，也不肯跟她说一句。
陈凡看着她发红的眼眶，喉结滚了滚，伸手想抱她，却被她躲开了。
他的手僵在半空，最终慢慢垂下，指尖攥得发白。
"我不是故意要骗你。
"他声音很轻，带着点无力，"那些事太复杂，也太危险，告诉你，只会让你担心。
我只想......安安稳稳跟你过日子。
""安稳？
"沈幼楚笑了笑，眼眶更热了，"你觉得这样算安稳？
我每天对着一个陌生的丈夫，不知道你晚上出去是不是真的散步，不知道你说的朋友是不是真的朋友，这叫安稳？
"她想起有次他半夜出去，回来时袖口沾着点血，说是"被猫抓了"，她当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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