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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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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02) "，再到旁边草丛里半片撕碎的塑料布，节奏慢却精准，像是在脑子里把现场一寸寸复原。
沈幼楚忽然想起三年前，她刚把案卷带回家时的情景。
那时她还没习惯把工作和生活隔开，总爱在吃饭时对着案卷叹气，陈凡就在旁边默默给她夹菜，偶尔抬头看两眼，总说"这些字看得我头疼"。
有次她故意逗他，把一张现场照片递过去："你看这脚印，能看出什么不？
"她本是想笑他连鞋码都分不清，没想到他只瞥了一眼，就低声说："这脚印边缘有点变形，不像正常走路留下的，倒像是......拖着什么东西？
"后来案子破了，嫌疑人果然是拖着凶器走的。
那时她只当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，现在才明白，那根本不是巧合——他看脚印的眼神，和此刻看照片的眼神，一模一样，都是这种藏不住的专业。
"有问题？
"陈凡忽然抬头，正好对上她的目光，眼里的锐利瞬间收了，又变回那副温和的样子，"怎么这么看着我？
"沈幼楚收回目光，端起桌上的冷水喝了口，才压下心里的波澜："没什么。
你看照片，发现什么了吗？
""这半片塑料布。
"他把一张草丛的特写照片推给她，"看着像某种包装袋，边缘有齿痕，不像是被风吹碎的，倒像是被人故意撕的。
还有死者的手......"他顿了顿，指着死者攥紧的手指，"她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，没完全展开。
"沈幼楚凑近看，果然——死者手指蜷着，指缝里隐约能看到点深色的东西，因为被手挡住，现场拍照时没拍清楚。
"我让法医再检查下。
"她立刻拿起手机，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。
他连照片里这么隐蔽的细节都能注意到，怎么可能是"在家待久了脑子锈了"的普通人？
她挂了电话，转头见陈凡正把照片放回案卷，手指在桌沿轻轻敲着，像是在想什么。
他大概是察觉到她还在看他，又抬头笑了笑："是不是觉得我突然变了个人？
"沈幼楚没否认，点了点头。
"其实也没变。
"他往椅背上靠了靠，台灯的光让他的影子落在墙上，拉得很长，"在家是你丈夫陈凡，在这是顾问陈凡，只是做的事不一样而已。
""可你看案卷的样子，藏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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