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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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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8) "角几不可察地扬了下，又很快恢复严肃，继续跟法医讨论案情。
王局长走到沈幼楚身边，低声笑："老陈总说你聪明，一点就透，果然没说错。
"他顿了顿，又说，"其实老陈一直很关注你的案子。
上次你追嫌疑人摔了腿，他当天就去局里问了三次情况，还让我别告诉你，怕你分心。
"沈幼楚心里一暖，又有点发酸。
她想起自己摔腿那天，陈凡给她擦药时，嘴里念叨着"以后别这么拼"，眼里满是心疼。
那时她还嫌他啰嗦，说"当警察哪有不受伤的"，现在才知道，他不是啰嗦，是真的怕她出事。
夜色渐深，探照灯的光落在陈凡身上，给他镀了层冷白的边。
他还在跟法医低声交谈，侧脸轮廓分明，再没有平时在家那副温和绵软的样子，浑身透着专业和沉稳。
沈幼楚看着他，忽然觉得这三年像一场梦。
她以为自己护了他三年，其实是他用尽全力，把锋芒藏在烟火气里，悄悄护了她三年。
那些被她忽略的"巧合"，全是他小心翼翼的温柔。
8 第一个疑点：他看案卷的眼神太专业回到警局已是后半夜，法医初步报告送过来时，沈幼楚正对着电脑梳理诈骗案失踪人员名单，陈凡坐在旁边的会议桌旁翻案卷，台灯的光落在他侧脸，把睫毛的影子投在眼睑上。
王局长临时有事走了，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俩和两个值班的年轻队员。
那俩队员时不时偷偷往陈凡这边瞟，眼里的好奇藏都藏不住——大概是老周已经把"沈队丈夫是陈顾问"的事传开了。
"死者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，致命伤是后脑钝器击打，桂花糕送检了，暂时没发现异常。
"沈幼楚念着报告，转头想跟陈凡说些什么，却猛地顿住了。
他正拿着现场照片看，手指捏着照片边缘，指腹在死者口袋的位置轻轻摩挲。
台灯的光映在他眼里，没有了平时的温和，只剩一种近乎锐利的专注，像鹰隼盯着猎物，连眉头蹙起的弧度都透着股不容错辨的专业感。
那不是普通人看照片的眼神。
普通人看这种血腥现场，要么会皱眉回避，要么会好奇探究，可他不是——他的目光扫过照片里的每一处细节，从死者散落的发丝到地上模糊的脚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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