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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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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80) "杂种！”
玉珏滚到顾长凛手边，他颤抖着拾起，发现玉内侧的冰裂纹已组成文字——"珩乃北狄王幼子，托孤于朕。
若其德配位，可承大统...”确实是先帝笔迹。
殿中死一般寂静。
萧御珩的剑咣当落地，他踉跄后退一步，扶住龙案才没有跌倒。
顾长凛从未见过这样的萧御珩——像是突然被抽走了脊梁，连影子都佝偻了几分。
"陛下...”顾长凛忍着剧痛爬向帝王，在血泊中拖出一道刺目的红痕，"先帝...选您...就是认可...”萧御珩低头看他，眼神陌生得可怕："你知道？”
"臣不知...”顾长凛摇头，血珠甩在龙袍下摆，"但臣知道...陛下永远是...臣的陛下...”这句话像一把钥匙，咔哒一声打开了什么。
萧御珩眼中的茫然渐渐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锋利的东西。
他弯腰拾起剑，转身看向太后："母后可知，为何先帝临终前，独召儿臣一人？”
太后脸色微变："你...”"因为先帝告诉了我两件事。”
萧御珩缓步逼近，"第一，我确实非他亲生。”
剑尖挑起太后下巴，"第二，我生父北狄王，是死于太后家族的毒酒。”
太后踉跄后退："胡说！
先帝怎会...”"先帝还说，”萧御珩的声音冷得像冰，"留你一命，是看在这些年养育之恩。
但你若敢兴风作浪...”剑锋突然下移，刺入太后肩头，"便让我亲手了结这段恩怨。”
太后惨叫一声，凤冠歪斜。
宗室长老们面如土色，无人敢动。
萧御珩拔出剑，任太后瘫软在地："来人，送太后回宫。
从今日起，未央宫改为冷宫，任何人不得出入！”
侍卫架走太后后，萧御珩终于支撑不住，单膝跪地。
顾长凛挣扎着爬到他身边，用染血的手握住帝王冰凉的手指："陛下...”萧御珩猛地将他搂进怀中，力道大得几乎让伤口再度崩裂："别说话...太医！
传太医！”
顾长凛想回应，眼前却一阵阵发黑。
最后的意识里，是萧御珩抱着他飞奔的身影，和落在额头上滚烫的液体——不知是血，还是泪。
---顾长凛在鬼门关徘徊了七天。
太医院所有名贵药材都用上了，连西域进贡的"千年雪莲”都化入药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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