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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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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70) "然已经脱臼。
"顾长凛！”
马上的人影似乎听见了呼唤，缓缓抬头。
那张总是冷静自持的脸上此刻满是血污，唯有眼睛还亮着，像雪地里的星火。
他试图跪下行礼，却踉跄着向前栽去——萧御珩飞身下马，在顾长凛触地前接住了他。
入手是冰冷的铠甲和温热的血，还有轻得可怕的重量——他的将军瘦得只剩一把骨头。
"臣...幸不辱命...”顾长凛气若游丝，右手却死死按在胸前，"西戎王...已授首...十年内...再不敢犯...”萧御珩这才注意到，顾长凛腰间挂着个血淋淋的布袋，隐约可见人头的轮廓。
而更让他心惊的是顾长凛左胸的箭伤——再偏半寸就是心脏！
"别说话。”
萧御珩扯下大氅裹住他，"朕带你回宫。”
顾长凛却挣扎着从怀中摸出个物件——是那半块玄珩玉，如今碎成了两半，边缘沾着血迹。
"臣...想求陛下...再系一次...”玉珏落在萧御珩掌心，尚带着顾长凛的体温。
帝王突然发现玉内侧有极浅的刻痕——是"不离不弃”四字，与他那块玉上的"生死契阔”正好成对。
"好。”
萧御珩声音哽咽，将两块碎玉一起收入怀中，然后打横抱起顾长凛，"我们回家。”
顾长凛苍白的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突然咳出一口血，染红了帝王的前襟。
萧御珩臂弯一沉，怀中人已昏死过去。
"传太医！
所有太医都给朕叫到紫宸殿！”
萧御珩翻身上马，将顾长凛紧紧搂在胸前，"影七！
先回宫准备九转还魂丹’！”
马蹄踏碎长安雪，帝王怀中抱着他的将军，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半条性命。
---紫宸殿内乱作一团。
太医院院判抖着手探查顾长凛的伤势，每查一处脸色就白一分："左肩箭伤入骨，右肋刀伤溃脓，左臂旧伤崩裂，还有...内腑似有出血...”萧御珩站在床边，面色比殿外的雪还冷："救不活他，你们提头来见。”
太医们跪了一地，院判壮着胆子道："陛下，顾将军伤势过重，恐怕...恐怕只有九转还魂丹’能一试...”"朕有。”
萧御珩从暗格取出锦盒，"但需以至亲之血为引。”
院判愕然："这...顾将军的至亲...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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