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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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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94) "何时候都温柔，"朕在这里。”
剧痛中，顾长凛恍惚看见年少时的萧御珩。
那时他们还在东宫读书，太子总爱抢他的笔记，被他捉住手腕就耍赖说"孤是君，你是臣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”。
而他总是无奈地笑，任由太子把墨汁涂得他满脸都是。
"御珩...”他在疼痛中唤出这个藏在心底的名字，"我...疼...”萧御珩浑身一震，随即更用力地抱紧他："知道疼就好。”
声音竟有些哽咽，"让你逞强...让你不顾性命...”顾长凛在药力与疼痛的夹击下沉沉睡去，梦里有人一遍遍抚摸他的头发，像是怕他就此长眠不醒。
---三日后，顾长凛伤势好转，萧御珩却不得不启程回京。
临行前夜，帝王披衣坐在灯下，亲自为顾长凛换药。
"再有下次，”萧御珩将药膏重重按在伤口上，"朕就打断你的腿，锁在紫宸殿里。”
顾长凛疼得吸气，却忍不住微笑："臣...谨记。”
萧御珩冷哼一声，手上动作却放轻了："郑琮朕带走了。
粮草之事不必担忧，朕已命李牧全权负责。”
"陛下...”顾长凛犹豫片刻，"太后那边...”"她不会再妨碍你。”
萧御珩眼中闪过一丝冷意，"先帝留给她的那点情分，朕已经用完了。”
顾长凛心头一震。
先帝遗诏中确实有保全太后的条款，如今萧御珩说出这种话，意味着..."别多想。”
萧御珩系好绷带，"专心养伤。”
他起身欲走，却被顾长凛拉住衣袖。
"陛下为何...亲自来？”
萧御珩背对着他，肩线紧绷："朕说过，逾期一日，便亲征。”
顿了顿，声音低下去，"...朕只是提前来看看，哪个混账敢让朕的将军逾期。”
顾长凛从枕下摸出一物——是个染血的平安符，战场上从死去的敌军将领身上找到的。
他拉过萧御珩的手，将平安符放在帝王掌心："臣...必如期而归。”
萧御珩攥紧那枚沾着两个人血的平安符，突然俯身咬住顾长凛的唇，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："记住你的话。”
次日拂晓，萧御珩悄然离去。
顾长凛站在城墙上，望着那队黑衣骑士消失在雪原尽头。
赵擎送来战报："将军，探马发现敌军主力正向阳关移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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