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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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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4) "一个披金甲的狄人将领正要放箭偷袭援军主帅。
电光火石间，他纵马直冲过去，在箭离弦的刹那挥剑斩断弓弦。
那狄将拔刀反击，刀锋划过顾长凛胸口，割断甲绦——玄珩玉坠落的瞬间，顾长凛反手一剑刺穿对方咽喉。
"将军小心！”
赵擎的惊呼声中，顾长凛感到后背一凉。
他回身斩杀了偷袭的敌兵，自己却也因失血过多坠下马去。
最后的意识里，他看见玄珩玉落在血泊中，玉上冰裂纹里渗进了新鲜的血。
---紫宸殿内，萧御珩捏碎了第三只茶盏。
"陛下...”太医战战兢兢地捧着染血的帕子，"您的手...”"滚出去。”
殿门关上后，萧御珩才松开紧攥的军报。
那是今早八百里加急送来的，上面写着顾长凛重伤昏迷的消息。
他伸手去够茶壶，却碰到了案头一个小匣子——里面滚出半块染血的玉珏，正是顾长凛临行前留下的。
指尖抚过玉上凹凸不平的刻痕，萧御珩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。
那时他还是太子，在先帝书房外跪了整整一夜，只为求一道让顾长凛随军出征的恩旨。
先帝将玉珏一分为二，说："珩儿，你要想清楚。
为君者有了软肋，就是给了敌人一把刀。”
当时他怎么回答的？
好像是说："那儿臣就把这把刀，磨成最利的剑。”
窗外风雪呼啸，萧御珩摩挲着玉珏内侧极浅的刻痕——那是顾长凛不知何时刻下的"生死契阔”四字，字迹稚拙如蒙童。
帝王突然低笑出声，笑着笑着却咳出一口血来。
"陛下！”
暗卫首领影七悄无声息地出现，"北疆密报。”
萧御珩拭去唇边血迹，展开密信。
信上说顾长凛已脱离危险，但敌军中有西戎王庭的精锐，且使用的中原制式兵器上刻有江南制造局的徽记。
"果然...”萧御珩眼中寒光乍现，"传影卫统领。”
三更时分，一队黑影潜入兵部侍郎府邸。
天亮时分，兵部侍郎王焕在狱中"自尽”，留下认罪书供出与西戎勾结的经过。
朝野震动，却无人敢质疑——证据太确凿了，连王焕与西戎使者在醉仙楼密谈的日期、菜式都记录得清清楚楚。
"陛下圣明！”
老丞相颤巍巍下拜，"只是老臣不解，这些细节...”萧御珩把玩着龙案上的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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