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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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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8) "帝王方才咬破手指的证据。
萧御珩眼神一暗，突然伸手抹去他唇边酒渍，顺势将染血的手指按在他唇上："记住你的承诺。”
这动作近乎狎昵，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。
顾长凛迎着满朝文武震惊的目光，轻轻舔去帝王指尖的血迹："臣不敢忘。”
萧御珩这才退后一步，恢复帝王威仪："传朕旨意，镇国将军顾长凛即日率军北上，凡延误军机者——斩立决！”
"臣，领旨！”
马蹄声震碎长安雪，顾长凛率军出城时，回头望见城楼上那道玄色身影始终未动，如一座墓碑。
---玉门关的雪比长安更冷。
顾长凛勒马立于残破的城墙上，望着远处狄戎联军的营火。
左臂旧伤在严寒中隐隐作痛，像有无数蚂蚁在骨头缝里爬。
副将赵擎递来军报："将军，探马来报，敌军至少五万，而我们...”"我知道。”
顾长凛打断他，"朝廷援军何时能到？”
赵擎面露难色："兵部说粮草未备...”"砰！”
顾长凛一拳砸在城砖上，积雪簌簌落下。
已经半个月了，朝廷答应的援军迟迟未至，而敌军日日叫阵。
他麾下这支轻骑本为突袭而备，如今却被迫打成了守城战。
"传令下去，今夜子时，我带三百死士劫营。”
顾长凛解下颈间玄珩玉，郑重交给赵擎，"若我回不来，将此物交还陛下。”
赵擎扑通跪地："将军不可！
您是一军主帅...”"正因为是主帅。”
顾长凛望向远处连绵的敌营，"传令吧。”
子夜时分，雪下得更大了。
顾长凛率三百精锐从西门潜出，马蹄裹布，人衔枚。
玄甲外罩白袍，在雪中几不可见。
他们如幽灵般穿过敌军外围防线，直扑中军大帐。
"杀！”
顾长凛长剑出鞘，第一个冲入帐中——却见烛火通明，帐内空无一人。
地上散落着羊皮地图，墨迹未干。
"中计！
撤！”
箭雨从四面八方袭来。
顾长凛挥剑格挡，听见身后不断有人坠马。
一支狼牙箭擦过他左臂旧伤，顿时血如泉涌。
他咬牙折断箭杆，率残部突围。
风雪中突然响起号角声，一队黑甲骑兵从侧翼杀出，为首者高举"萧’字大旗——竟是朝廷援军到了！
顾长凛精神一振，长剑指向敌军帅旗："随我冲阵！”
混战中，顾长凛瞥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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