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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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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2) "一顿，"逾期一日，朕便亲征。”
顾长凛心头巨震。
这是赌咒也是誓言——若他回不来，萧御珩真的会御驾亲征，哪怕血流成河。
"臣...领旨。”
萧御珩从腰间解下玄珩玉，系在顾长凛颈间："带着它。”
玉珮贴在肌肤上，还带着帝王的体温，"让它替朕看着你。”
顾长凛从怀中取出那半块染血的玉珏，轻轻放在萧御珩掌心："臣若...回不来...”"没有如果。”
萧御珩猛地攥紧玉珏，碎玉边缘割破掌心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，"顾长凛，你生是朕的人，死是朕的鬼。”
殿外景阳钟声震彻九重，顾长凛在晨光中吻上帝王染血的手："臣遵旨。”
03出征那日，朱雀大街上落了大雪。
顾长凛披甲执锐立于午门前，身后三千铁骑肃穆无声。
玄铁重甲上凝着霜花，远远望去如一片移动的冰川。
他抬头望向城楼——萧御珩一身玄色龙纹氅衣，在雪中红得刺目。
"臣，顾长凛，请陛下赐旗。”
声音穿透风雪，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。
按礼制，天子该派太监传旨，赐下军旗虎符。
但萧御珩突然抬手制止了正要上前的太监，竟亲自步下城楼。
朝臣们倒吸一口冷气。
天子为将领送行已是逾矩，更何况是这般...顾长凛看着那道玄色身影踏雪而来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。
萧御珩眼中燃着他熟悉的那种偏执的火，在雪色映照下愈发灼人。
"朕亲自为你饯行。”
帝王停在一步之遥，从侍从手中取过鎏金酒壶，斟满两盏，"第一杯，敬山河。”
顾长凛单膝跪地接过，一饮而尽。
烈酒入喉，烧得五脏六腑都疼。
"第二杯，敬将士。”
第二盏酒下肚，顾长凛眼角已微微泛红。
他看见萧御珩指尖在酒盏边缘摩挲，那是帝王心绪不宁时的小动作。
"第三杯...”萧御珩突然倾身，在众目睽睽之下咬破自己食指，将血滴入酒中，"敬归期。”
鲜血在酒液中晕开，如雪地红梅。
顾长凛瞳孔骤缩，双手接过酒盏时，听见帝王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："逾期不归，朕就御驾亲征。”
酒混着血腥气灌入喉咙，顾长凛重重叩首："臣必如期而返。”
抬头时，他故意让唇擦过萧御珩垂落的袖角，留下一道浅浅血痕——那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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