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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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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8) "...萧御珩正看着他，眼中是他熟悉的偏执。
"臣...领旨。”
他跪下，声音干涩。
当夜，他独上城楼，风雪扑面。
京城灯火如昼，他却只觉得冷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，沉稳有力。
"顾长凛，”萧御珩的声音在风雪中格外清晰，"你后悔了？”
顾长凛回头，眼底映着万家灯火。
"臣...只是怕。”
"怕什么？”
"怕史书工笔，骂您昏聩；怕后世评说，误您清名。”
萧御珩走近，将他拥入氅衣之下。
"朕不怕。”
"朕只怕你不在身边。”
顾长凛闭上眼，感受着帝王的体温。
他知道，从今往后，他们将一起面对所有风雨。
而这江山，将成为他们爱情的见证，或是坟墓。
02赐婚圣旨颁下的第三日，太极殿前溅了血。
年过六旬的御史大夫郑垣撞在蟠龙柱上，额前豁开一道狰狞伤口，鲜血顺着皱纹纵横的老脸蜿蜒而下，在雪白胡须上凝成冰碴。
他颤巍巍指着丹墀之上的玄色身影，嘶声喊道："陛下今日若执意行此逆伦之事，老臣便以血荐轩辕！”
顾长凛站在武将行列最前端，指节捏得发白。
他能感觉到背后如芒刺般的目光，那些昔日同袍此刻正用眼神凌迟着他。
殿外风雪呼啸，却盖不住郑垣沙哑的哭谏声："顾长凛身为男子，如何能入主中宫？
此等荒谬之事，置祖宗礼法于何地！”
"郑卿。”
萧御珩的声音像淬了冰，他缓缓从龙椅上起身，十二章纹的玄色冕服在殿中投下浓重阴影，"你是在教朕做事？”
老御史重重叩首，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闷响："老臣不敢！
只求陛下念在先帝面上——”"先帝？”
萧御珩突然冷笑，指尖摩挲着腰间玄珩玉，"先帝若在，此刻该亲手将虎符交到顾卿手上。”
他猛一拂袖，案上茶盏应声而碎，"来人！
郑御史年事已高，送他回府静养！”
两名金吾卫上前架起老人，郑垣却突然暴起挣脱，枯枝般的手指直指顾长凛："奸佞！
你蛊惑君上，败坏朝纲，必遭天谴！”
话音未落，老人突然抽搐着倒下，嘴角溢出血沫。
殿中霎时大乱。
顾长凛一个箭步冲上前，扯开郑垣的衣领——咽喉处赫然插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。
他猛地抬头，正对上王肃来不及收回的袖口。
"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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