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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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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9) "物了?
敢跟我闹脾气,想把自己的名字绣上去?
做梦。”
另一个声音响起。
“可她手废了,以后苏晚姐的作品怎么办?”
“没事,用最好的药养着,死不了。”
傅哲宴弹了弹烟灰。
“再不听话,就把她另一只手也废了。”
“一个孤儿院捡回来的东西,怀着我的种,没了这手吃饭的本事,除了乖乖当苏晚的影子,她还能去哪?”
“哈哈哈,还是宴哥手段高!”
“这种带刺的工具,就该打断骨头,磨平棱角,才顺手!”
“她不是工具,”傅哲宴纠正道,“她是我最好的一把手术刀。”
“现在刀尖钝了,磨一磨,还能用。”
我扶着墙壁,寒意从指尖凉透了心。
我踉跄着跑回房间,反锁上门,用发抖的手拨通福利院王妈妈的电话。
“王妈妈,是我,念念……”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,传来一声叹息。
“念念,傅先生是个好人,你别任性。”
“他前几天又给院里捐了一百万,说是给你的嫁妆。”
“他说,你最近怀孕了脾气不好,让我劝劝你,好好安胎,别辜负他……”王妈妈的话,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。
我所有的退路,都被堵死了。
电话挂断了。
最后一根稻草,也断了。
家庭医生刚刚收拾好医药箱离开,偌大的客厅重归死寂。
这个名为“家”的囚笼,连空气都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。
我站在原地,傅哲宴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。
他面前的茶几上,摆着我刚刚完工的《盛世》。
他始终垂着眼,仿佛那幅精美绝伦的绣品,比我这个刚刚受伤的人更值得关注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开了口,声音听不出情绪:“手怎么样了?”
他的视线依旧落在绣品上,没有分给我一寸。
我的声音又干又哑:“废了。”
这句话似乎终于让他有了一丝反应。
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终于落在我那只缠着厚厚纱布、动弹不得的右手上。
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神经永久性损伤,”我一字一顿地告诉他,也像在告诉自己这个残忍的判决,“以后,别说拿针,拿筷子都费劲。”
傅哲宴的脸上,终于有了烦躁。
不是为我,而是为他的计划被打乱。
“知道了。
这几天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起身,把那幅绣品小心翼翼地卷好,放进锦盒。
“等天工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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