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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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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2) ".."陈老三按住他的后颈，指尖触到一片冰凉，那片青黑手印竟烫得像火炭。
"别喘气。
"他压低声音，往礁石后一躲，三人刚趴下，就看见礁石顶上的影子动了。
是个穿红袄的女人，背对着他们站着，头发垂到腰际，湿漉漉的往下滴水，在礁石上积了一小滩，水里还漂着几根水草。
最吓人的是她的脚——离地半尺悬着，脚踝处缠着圈白森森的东西，仔细一看，竟是截人的指骨，串成了链子。
狗剩吓得往嘴里捂，没留神碰掉了腰间的布包，糯米撒了一地。
就这声响，礁石上的女人突然停了哭，身子慢慢转过来。
后生一看，眼泪"唰"地流下来，刚要喊"翠儿"，被陈老三一把捂住嘴。
那哪是人的脸？
青灰色的脸皮泡得发涨，像块泡烂的猪肝，眼眶里没有眼珠子，只有两团蠕动的白虫，正从黑洞洞的眼窝里往外爬，嘴角挂着的也不是血丝，是一缕缕水草，随着她的呼吸上下动。
可她看见后生，突然笑了，嘴角咧到耳根，露出两排黑黄的牙，牙缝里还塞着河泥。
笑声不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，是从肚子里，"咯咯"的，像有人在她肚里摇铃铛。
"她要勾魂！
"陈老三掏出桃木刀，刀刚出鞘，红袄女人突然从礁石上飘下来，不是跳，是平着飞，红袄的袖子在夜里张开，像两只蝙蝠的翅膀。
后生被那笑声迷了魂，直勾勾地往前挪，陈老三摸出个瓦罐，里面是正午时接的黑狗血，劈头盖脸泼过去。
"滋啦——"一声，黑狗血落在红袄上，像泼在烧红的铁板上，冒出的黑烟里裹着碎肉，女人发出一声尖啸，那声音能刺穿耳膜，震得礁石上的指骨链"当啷"响。
她后退几步，眼窝里的白虫突然掉下来，落在地上变成了蛆，往泥里钻。
"撒糯米！
"陈老三喊着，狗剩赶紧抓了把糯米往女人身上撒。
糯米沾了她的衣裳，竟"噼啪"地炸开，烧出一个个小洞，洞里流出黄澄澄的水，臭得像烂鱼。
红袄女人盯着陈老三，突然张开嘴，从喉咙里伸出条舌头——足有三尺长，舌尖还分着叉，像蛇信子。
"我好恨啊——"她的声音里裹着无数人的哭嚎，有老有少，河面上突然掀起巨浪，浪头里浮出上百个黑影，都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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