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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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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92) "泛着层诡异的油光。
后生瘫在船板上，眼神直勾勾的。
陈老三盯着水里的涟漪，突然开口，声音冷得像冰："你媳妇是不是穿红袄？
"后生猛地一哆嗦，像是被针扎了似的，嘴唇哆嗦着："是......是......她昨天刚做的红袄，红得像血......我不让她穿，她说......说红色显喜气......"陈老三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眼里全是寒意："穿红衣的女尸，我不捞。
"后生突然就哭了，哭声里带着股子说不出的怨毒："为啥？！
你能救那老东西，为啥不救我媳妇？！
"陈老三没理他，只是让狗剩赶紧撑船靠岸。
船刚碰到河堤，后生突然指着河面尖叫起来，声音都变了调："那是啥？！
"陈老三回头一看，刚才白影沉下去的地方，浮起了件红衣裳。
不是慢慢漂上来的，是"唰"地一下从水里弹出来的，像团烧得正旺的火苗，在黑沉沉的水面上一沉一浮。
风一吹，衣裳的袖子还动了动，像是有只手在里面往外挣。
陈老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，拉起后生就往村里跑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股子狠劲儿："别回头！
谁叫你都别回头！
快进村！
"跑过村口那棵老槐树时，陈老三眼角的余光瞥见，树杈上挂着件湿漉漉的红袄，领口处绣着朵并蒂莲。
可他明明记得，那后生说他媳妇的红袄是新做的，还没来得及绣花样。
风从树后吹过来，带着股子女人的脂粉香，和河底的腥臭味混在一起，闻着让人心里发慌。
陈老三拽着后生跑得更快了，他知道，这趟浑水，他是彻底蹚进去了。
陈老三的院子扎在河堤内侧，院墙是用黄河淤泥糊的，墙头插着七根黑驴蹄子，据说是他爹当年从乱葬岗刨来的，专防夜游的邪物。
刚把后生拽进院门，那两扇榆木大门"吱呀"一声自己关上了，门闩"咔嗒"落锁，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后面搡了一把。
后生瘫在泥地上，裤裆湿了一大片，一股骚臭味混着河底的腥气飘过来。
陈老三从灶台上抄起个粗瓷碗，倒了半碗烧刀子，碗沿还沾着黑糊糊的锅灰。
"灌下去。
"他把碗塞进后生手里，自己也拧开酒葫芦，猛灌了一大口。
烈酒烧得喉咙发烫，他才哑着嗓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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