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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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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6) "皱得像晒干的老树皮，手背上全是青筋，指关节粗得像核桃，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，分明是双七老八十的老妇的手！
<后生顿时傻了，嘴巴张得老大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，眼睛里的神采一点点散下去，像是被抽走了魂魄。
陈老三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这才注意到，白影周围那圈静止的水面，颜色深得发黑，像是河底裂开了个洞，把周围的光都吸进去了。
"狗剩，撑船回！
"他话音刚落，水里突然冒起一串泡泡，是黑色的，像煮沸的墨汁。
接着，那白影猛地翻了个身，脸朝上了。
这下，不光是后生，连陈老三都觉得后脖颈子的汗毛"唰"地竖了起来。
那女人的脸是青灰色的，脸皮像张泡烂的纸贴在骨头上，两个眼窝是空的，黑洞洞的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挖走了眼珠，可嘴角却咧着，露出两排黑黄的牙，像是在笑。
更邪门的是，她的素衣领口处，露出的脖颈上，有圈深深的勒痕，紫黑色的，像是被人用绳子勒过，可那勒痕上，竟长着几根白花花的毛，像是水里的水草缠在上面。
"是水祟......"陈老三心里一沉，迅速从船舱摸出个黑布包。
包里是把三寸长的桃木小刀，刀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，刀柄缠着朱砂浸过的红绳——这是他爹临死前塞给他的，说什么时候看见水里的东西露脸笑，就用这刀。
那白影像是看懂了他的动作，突然朝船边漂过来，速度快得不像在水里游，倒像是被人推着飞。
陈老三没敢怠慢，一口咬破中指，把血珠滴在铜莲花上。
鲜血一沾莲花，立刻渗了进去，竿头突然发烫，像是烧红的烙铁。
"去！
"陈老三大喝一声，捞尸竿带着风声刺向水面。
"滋啦——"一声响，像是把烧红的铁扔进了冰水里，水面上猛地冒起股黑烟，那烟是臭的，像烧烂肉的味儿。
白影发出一声尖啸，那声音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，又细又长，刺得人耳朵疼。
接着，它像片纸似的往后一缩，"扑通"一声沉进水里，水面上只留下一圈黑泡泡，转眼就没了。
雨突然就停了。
不是慢慢小下去，是戛然而止，像是被人用剪刀剪断了似的。
天边裂开道缝，漏出点昏黄的光，照在河面上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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